“你叫什么?”
“阿锦。”
“你以后就跟着小观主走吧。”秦鲭笑着道。
阿锦声音微弱,说了声是。
秦鲭要和贺慈商量所谓的计划。由特殊事务处主导,他们算是在其中出一份力。
不过他倒是没说贺许诺也参与其中。贺许诺是很喜欢贺慈这个姐姐没错,但贺慈表现得太淡。她曾经的遭遇也很难让人看出来她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感情。
陪着贺慈走了大半天,一直在说话的秦鲭口干舌燥。
贺慈说想在山上看看。
目的达成,秦鲭也不再就久留烦人,带着人走了。
贺慈去不走藏身的山洞。不走缩在小角落,没有身体支撑,他就是小小一滩黑水。贺慈这几个月给不走进补,他变成了一团黑色的,软乎乎的大团子。
“不走,走了,回家。”贺慈进了山洞。
汤元也看见了不走,他见不走不动,伸手抄起轻飘飘的不走。
“小子,羽毛球练得怎么样?不是说要打给我看吗?”
不走呜呜了两声。
阿锦小声说:“他害羞,不想让你们看到他这个样子。”
贺慈伸出手盘不走,不走在贺慈掌心越滚越小,最后变成了婴儿拳头大小。她把黑团子不走塞到阿锦的手上。
阿锦看着贺慈。
贺慈:“在你身边,他安心。”
说完,几人便下山了。
山洞附近的草丛动了动,钻出一只白狐,朝着山腰的石亭跃去。跳跃时,白狐渐渐幻化成面若桃花的美人,正是先前跟在秦鲭身边的。
“他们去了林子里的山洞,”美人笑盈盈看着秦鲭,“血婴在里面,他们把他带走了。”
秦鲭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看得出他的眼中满是怒火。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有求于贺慈,不仅不能对贺慈发火,还得供着这个祖宗。
……
几人回到天苑。
这里还和原来一样,仿佛玩家们从没消失过。
贺慈累了一天,蹲在房间的卫生间里泡脚。
草药包是姜婆给贺慈的,能凝神静气。
贺慈的手摩梭着铜钱,不知在想什么。
林嘉年敲了敲门。
贺慈:“门没锁。”
林嘉年提着几袋一副:“你裴姐姐给你买的新衣服,我放在你床上?”
贺慈:“嗯。”
林嘉年走到卫生间:“今天累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贺慈捏在手中的铜钱。
很明显,这是自己的铜钱。
林嘉年一共三十六枚铜钱,每一枚都是独一无二的。
贺慈手上这一枚带着几乎要断裂的划痕,林嘉年一下就想起来。
这是他让贺慈楼下那只红衣女鬼显形的铜钱。带着业障,丢了也就丢了,没想到如今会出现在贺慈手上。
“……怎么不和我说,你知道了?”
贺慈抬头望着林嘉年:“她是我来临江市的第一个朋友。师父,她在哪里?”
林嘉年叹了一口气,俯身摸着贺慈的头。
“炼度了,现在该在青华极乐世界,”林嘉年的手指点着铜钱,“没想是你捡了。看到了吗,铜钱上的业障就是她的,强留世间会背上孽果。若要消除,得看功力了,你现在还不够。”
贺慈的肩膀明显松了松。
“别乱想,有事别背着,都可以和我们讲。”林嘉年道,“何其那天晚上和你说了什么?”
贺慈:“说你们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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