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宜彬从来就是小心眼,现在妒火中烧。
她觉得贺慈对她的态度居然和对关廷杰没什么两样!
贺慈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疑惑。
好像又遇到这种情况了。贺慈眨眨眼,身边的人又生气了,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帮他,”贺慈实诚地讲出来,“外婆说,别人对我好,我就要力所能及地帮别人。”
裴宜彬气死了:“他怎么对你好了?”
关廷杰前面还想捂住贺慈的嘴呢!要不是看在自己的份上,关廷杰会对贺慈这么好?
“他有我对你好吗?”裴宜彬咬牙。
贺慈:“可是外婆说……”
裴宜彬:“别再说你外婆!”
这个外婆教给贺慈的道理在她这边狗屁不通。外婆外婆,贺慈不知道多少次提到她的外婆了。
乍一听,这个外婆教给贺慈的道理都是温和且友爱的。
但细一想难道不会毛骨悚然吗?
什么开心就好,对人要回报。这没错。可是得有个限度。
难道杀人放火开心就可以杀人放火?
难道别人对你好,你就要不顾一切回报他,哪怕露出自身的不对劲?
这外婆根本没教过贺慈限与度。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白,可东西一旦超过了限度,便会到达另一个极端。
单看贺慈现在的样子,就能发现她口中外婆教育的问题。
她看起来会哭会笑有情绪,可她连自己最基本的心态都理不顺。更不要说对外部的认知和了解。
裴宜彬看起来是个绣花枕头,实际上对人最敏感。
她发现贺慈的共情能力基本为零。
她只能看出来别人哭了笑了,却根本不会知道原因。
关廷杰总算看出来,裴宜彬这是吃醋了。
他连忙道:“她还小,还要依赖你呢,犯点错小裴总包容一下。”
贺慈委屈兮兮,闷头啃汉堡。
裴宜彬对着关廷杰的脸色更差:“谁说贺慈错了?!”
关廷杰:……
好的好的,都没错。
是他的错。
裴宜彬:“贺慈,我们回家。”
本来还说要看晚间演出的。裴宜彬没了兴致。
她绝对不会再把关廷杰和贺慈放在一起。
贺慈不理她。
裴宜彬叫了好几次,贺慈都不理自己。
她怒上心头,一巴掌拍在贺慈的小屁股上。
贺慈瞪大了眼睛。
“小屁孩,还耍不耍脾气?”
贺慈:“外婆说,不能让别人打我!”
裴宜彬:“我不是别人,我是你裴姐姐。”她一定要给贺慈揪过来。
自己捡的小孩自己教。
贺慈:“可是外婆说……”
“都是你外婆说,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听话?如果外婆是错的呢?你说的话和你外婆说的话都是人话,你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要听外婆的话?”
裴宜彬一串问句把贺慈问懵了。
裴宜彬揪住贺慈的小辫子:“还气吗?给你买爆米花吃?”
贺慈低着头,慢吞吞说:“没有生气。”
裴宜彬:“和我还撒谎?”
贺慈:“有一点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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