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是英语领读,从小就就读的双语幼儿园,拥有一对一的专属口语外教,她发音非常纯正,黑发挽到耳后,班里为数不多的男生,很多都是边读边偷偷欣赏女神的美貌。
白悠在学校人气非常高,还有很多来偷看她的。
云家家庭情况不好,小时候云蒹一直和他们住在村子里,小学基本混过去的,英语还是初中才开始正儿八经的学,“云蒹”转学到南城附中后,上英语课第一次发言就被全班一起嘲笑,还有在背后偷偷模仿她发音的。
云蒹对周围复杂的目光浑然不觉,她找到自己座位,坐下,拿出英语课本。
“怎么了?”她发现没一个人说话,全班都安静下来了,白悠也不读了,她莫名其妙,真挚的问,“今天不早读了么?”
白悠目光复杂,润了下喉咙,继续带读。
那天,云蒹在白家闹出的那一处大戏,已经开始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了,今天她竟然还这么淡定的来上学?
是来找白悠麻烦的???
然后,他们就发现,所有跟读的人之中,云蒹声音最大。
小姑娘音色很好听,清清脆脆的很悦耳。
周围人看她,她浑然不觉,嘴里还念念有词。
云蒹还是第一次接触英语,她觉得白悠发音挺好听的,很带劲的跟着读。
她学过的所有都过目不忘,没学过的还是不能无师自通的,得先看看。
她想把分数考高点,然后回去云阑高兴了,说不定亲情值也可以涨一点,更重要的是,她昨天还了解到了奖学金这东西的存在!!
南城附中财大气粗,学级奖学金,高考奖学金……最末等的都是万起步。
早读结束,下课。
“你这么起劲干什么?”身后的女生踹了她椅子一脚,朝台上翻了个白眼,“给她面儿了?”
许南鸽,是以前云蒹在南附唯一一个能算得上朋友的,和白悠一直不对付。
云蒹想了下,真诚的说,“她读的挺好听的啊。”
许南鸽,“……”
“她读的好听,那不都是因为沾了你家的光?你要是一直在家,现在说不定读的比她好听一万倍。”许南鸽掐着她肩膀,恨铁不成钢的摇啊摇,“你说你回去干什么?换成我,老娘就非得留当老鼠屎,赶我走想得美,有种法院见。”
老鼠屎……
她痛心疾首,“是不是她逼你的?拿林雪遇色/诱你?你色/欲熏心,所以脑子一抽,就答应走了?”
云蒹有点头昏脑胀,她不认识这女生,一时没搞明白这一堆复杂关系,在许南鸽眼里,她这宛如是默许了,一下更气急了。
“你是不是憨批?你留着多好啊,遗产都能至少分他家一堆,你要这个,林雪遇他人家能喜欢你……”
忽然之间,云蒹脑海里的面板滴滴响了,沉寂已久的面板上,最右边的绿槽,竟然也动了,往上一跳,竟然还跳了两下,足足加了两分。
除去依旧毫无动静,最中间的那根,她现在竟然已经一共有3分啦。
云蒹眸子一下都亮了,她激动的握住许南鸽的手,“再说几句。”
许南鸽,“?”
“赶紧,快点,你再骂我几句,快,快,就刚才那样。”她激动得站起来。
……
过了一上午,班里同学得出了一个统一结论。
云蒹疯了。
被赶出白家过于悲伤,对白悠的扭曲嫉恨,对林雪遇的求而不得,一切的一切,共同导致——她彻底疯了。
只有这个悲伤故事的主人公自己还浑然不觉。
她学习了一整天,语文,政史地,她看了一遍,先把课本全背下来了,英语她准备回去把《牛津词典》也背了,只有那个叫“数学”的,有点困惑,准备再多琢磨琢磨。
云蒹哼着歌儿,开开心心准备回家,回家又是一场酷刑。
她被吊在人群中,痛苦不堪的想,等她赚到钱,第一件事情就是买房子。
最好买到南城附旁边,最近的。
当然,这时候她的社会常识还没学到学区房这一节来。
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云蒹走进院子,一阵风从耳边掠过,有什么急速从树上跳下,差点撞到了她。
“回来了?”云蒹背着书包,单手捞起小怪物,笑眯眯的问,“是不是想我了?”
那双红瞳在夜色里格外明显,幽幽的,像是两盏小小的焰火,原本被她抱在怀里,他僵硬的身体逐渐伸展,仿佛经过了激烈的内心挣扎,最终,小黑脸慢慢,慢慢,朝她怀里靠了过去。
随即,三秒后,嗷的一声,又跳了下去,像是很是愤怒,围着她转了两圈,尾巴的毛毛都炸开了,红瞳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般。
云蒹不明就里。
“一点点大,脾气倒不小。”她嘀咕。
第5章 他是公的!
“一点点大,脾气倒不小。”
小黑脸耳朵尖尖动了动,显然云蒹这声嘀咕并没有逃脱他的耳朵。
——然后更加气到变形,他一双大大阔阔的耳朵,平日里都是折起的,眼下气得都立起来了,完全伸直后的长度比想象中还要长,于是看着便更毛乎乎的可爱。
云蒹:想rua!!
可惜,他在气头上,从她脚边离开,几下跳回了树上,再然后跳上了房顶,动作非常灵活,云家这房子年久失修,云阑腿伤后意气消沉,许久也没有再装潢,顶上瓦片掉了好几块,被他的爪子踩的哐当直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