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爵伸手去抓爵士帽,却扑了个空:“嗯?我帽子呢?”
“刚才还在这呢。”晋侯说。魏子虚也摇头,表示不知情。
“嘁,那可是我很喜欢的帽子啊。”晋爵痛心地说,晋侯只能安慰说:“沿着过来的路找找吧,说不定滚到哪儿了。”
晋爵扶额:“找找吧。”
双胞胎走后,魏子虚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用勺子喝了一口紫菜汤,温热的液体流过舌头表面,疼痛延绵不绝,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抿,喝完一口就要停下来缓缓。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有什么人犹豫地走过来,脚步虚浮,战战兢兢。魏子虚没有刻意去看,若无其事喝他的紫菜汤。
那人仿佛鼓足勇气,终于越过魏子虚走向橱柜。魏子虚便看见一个长发遮面的女孩,佝偻着背,打开橱柜门,踮起脚去够最上层的豆子汤罐头。
她仰着头,头发全贴在脸上,自己也难受,就把魏子虚看不到的那半边脸头发拨开,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跳快得要炸开。deaththeater的血腥场面令她作呕,把胃袋里的东西吐了干净,现在只想喝点清淡的豆子汤垫肚子。然而她身高1米55,豆子汤摆的太高,她够起来很费力。
“唔...呼...”曾小姐伸长四指,感觉蹦一蹦应该能摸到,蓄力之际,一只白皙的手盖过她的手,轻松拿下了罐头盒。
“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呢,别太勉强自己。”魏子虚把罐头放在她手心,笑着说。
他笑起来眉眼拉长,和缓温柔,仿佛云中松柏,墨中留白,教看客迷途至晚,流连忘返。
没想到他近距离更好看,曾小姐一时失语,但她也只能想出这样粗糙的赞叹,因为在她眼中,所有脸部正常的人,都挺好看的。
魏子虚面对着曾小姐,将她面貌尽收眼底。她的脸部先天畸形,少了一块上颚骨,鼻腔软骨没有支撑,皱皱巴巴地陷在鼻窝里,造成整张脸以鼻子为中心形成一个漩涡,眼睛和嘴巴被扯向中间,每次眨眼睛,漩涡边缘就抖一抖。
魏子虚看过后,立刻转身,走向餐桌。
曾小姐抓着一罐豆子汤,在原地不知所措。魏子虚的反应算轻的,她见过更粗鲁的,有吓哭的,有把手边东西用力砸向她的,有叫宠物狗咬她的,这二十多年,总该习惯了。但魏子虚逃走的瞬间,她心底还是涌上一股羞愤,也许是魏子虚给人留下温柔的印象,她忍不住抱有期待。也许是魏子虚过分美丽,让她想在他面前能体面一些。
“这罐子没有拉环,要用开罐器,给你。”
魏子虚从餐桌上拿来一个开罐器,见曾小姐站在原地犯迷糊,轻轻笑起来,将豆子汤平放在桌面上,开罐器利落地划一个圈,掀开铁皮,把汤盛到瓷碗里,问曾小姐:“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陪我吃午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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