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脸不动了，他的拳头就这样的停留在了空中，仿佛一开始就没有打过来一样，哪怕这一拳头里，包含了对方百分之八十的力道。千重脸从来都不用全力打人。
他是最了解自己人，他也懂得，如果用全力打人的话，那么对方的尸体可能就会四分五裂，他虽然喜欢收集人的面孔，但是并不喜欢收集人的尸体。
所以他每次出拳的时候，都要留下两分力气，这样才会导致对方中拳后，当场死亡，而且还不至于尸体掉落的到处都是。
可是如今这样的拳头，不但没有杀人，反而被对方抓在了手里，还是一双女人的手。
我说道：“小小的力气很大。”
小小摇头说：“我没有用很大的力。”
千重脸不想说话，他退后几步，盯着我们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我回答：“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你的，你为何要杀我们？”
千重脸说：“我想找的人不是你们，是北冥霜，你们是北冥霜的朋友，所以找到你们，就一定可以找到北冥霜！”
我摇头道：“那你找错人了，我们认识北冥霜，但是并不代表就和他是朋友，而且不但不是朋友，他还是一个麻烦，起码没有他，我们早就可以找到小牛了！”
千重脸放弃了攻击我们，他是一个杀手，他是为了赚钱而杀人，赚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花钱。
当一个人无法花钱的时候，那么赚钱也就没有了意义，所以他不想再打下去，怕到时候，自己先变成一个无法花钱的死人。
千重脸点点头，对我们说道：“你们要找的小牛，我见过，他走了，去昆仑之路了！”
我问道：“去哪里干什么？”
千重脸说：“寻找吉祥天神。”
千重脸也不知道，吉祥天神到底是人还是神，或者是装成神的人，变成人的神。
只是我们知道，既然小牛去了哪里，我们就需要去那里，不管那里等我们的是人还是神。
我想，昆仑之路一定很远，那是通往昆仑仙境的地方，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光听名字就如此的高大上。
结果我们按照千重脸给我们的线索，我们得知昆仑之路不过是一条通往乡村的土路。
而当我们路过一个卖凉茶的地方时候，方才得知，昆仑仙境和我们想的也一点都不一样。
这些都是卖凉茶的老板告诉我的。
那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老人在这个泥土路面上卖了三十多年的凉茶，五块钱一碗，从来都没有涨价过。
老人给我们端上凉茶的时候，双手有些发抖，也许六十岁的年纪在以前，是高龄，但是在如今的社会，人均寿命均长的时候，六十岁不算高龄，甚至说是有些单位刚刚退休的年龄，这个年龄的人，不应该发抖。
老人身体健全，走路的时候也是很有力，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也不会因为端上两碗不到一斤重的凉茶而发抖。
那么让他发抖的原因，一定在凉茶亭的后面。
我看得懂，那老人发抖的样子，就好像是看到千重脸接过我递给他白玉老虎的样子，虽然那个布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白玉老虎。
我问道：“老先生，你没有什么事情？”
老人淡淡道：“没事没事，喝茶吧，这是上好的凉茶，不是那种饮料勾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