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摇着尾巴的小狗，高高兴兴地跑到小忍冬身边。
两岁的小忍冬只有一点点高，此时微微仰着头，看着朝他飞扑而来的连乔，却像是他的小主人。
“你们在聊什么？”他的视线从连乔身上慢慢移到了长发阿姨身上，明明是清澈明亮的孩童眼眸，眼底却闪过一丝违和的冷意。
长发阿姨笑道：“我们在聊怎么带小孩。”
“我不要你带。”忍冬扯了扯连乔的袖子，连乔当即会意，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小忍冬勾着连乔的脖子，眼睛却盯着长发阿姨，“我只要他。我不用你管我。”
长发阿姨一愣。连乔也有些诧异，不明白小忍冬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敌意。
长发阿姨脸上露出些尴尬。没等她再开口，忍冬就趴在连乔胸口上，恹恹地说：“我累了，陪我回去睡觉。”
“好。”连乔毫不犹豫地抱着他上楼。
这会儿不过下午四点多钟，院长还没回来，距离晚餐也还有一段时间。连乔把小忍冬放到床上，蹲在床边给他脱去鞋袜。
忍冬两条小短腿一踢一踢的，天真无邪的动作，眼睛却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遮去心事。
连乔问：“你从那群小朋友嘴里问出什么了吗？”
“……啊？”忍冬一怔，抬起眼来，这才反应过来，“哦，没有。”
连乔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讨厌那个女的？”
小忍冬点点头。
连乔问：“为什么？你以前见过她吗？”
忍冬苦笑一下。这种过于成熟的神态在小孩子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却反倒更让人心疼起来。
“她以前害过我。”忍冬顿了顿，补充道，“在别的地方。”
“果然……”连乔皱起眉，“但她好像不记得你。”
“嗯。我当时……带着面具。她没看到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