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点点头,抬腿就要跨进去。徐忍冬拦住他:“你在门口等我,帮我望风。”
连乔犹豫了一下。他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拐杖,倒也没多坚持,只是说:“那你小心。”
“嗯。”
徐忍冬从包里掏出撬棍,紧握在手里,抬腿跨过了门槛。
刚一进去,黑暗压抑感就像一张毯子,沉甸甸地压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香烛发了霉,一边燃着烛火味,一边又烤焦了霉菌。这感觉很不舒服。
这次,那老太太没再从黑暗中蹿出来。徐忍冬却也不敢打开手电筒照明,怕惊动了什么其他东西。他只能借着香案上那摇摆不定的烛火,小心翼翼地环视祠堂内部。
整间祠堂都没有窗户,除了身后那扇门之外也没有其他出入口。难怪这里这么暗,外面的光线照不进来。四周的墙上挂着几幅卷轴,徐忍冬眯起眼睛去看,隐约看到了身穿明清服饰的男性画像,估计是土楼祖先的肖像画。
香案上供奉着香烛水果,还有一鼎香炉,上面插着三支檀香。烛火摇摇晃晃,将案上牌位照得明明灭灭。徐忍冬走近一看,却有些吃惊。
原来这香案上上下下共有五层,竟供奉着几十个牌位!徐忍冬迅速清点,发现那牌位恰好九九八十一个,不由心头一跳。赶紧又把牌位从头到尾阅览一番,幸好,并未在其中找到他和连乔的名字。
这八十一个牌位里,也没有石见穿等人的姓名,看来并不是为他们这些玩家所立的。徐忍冬再细细看去,又觉出有些不对。
这牌位的顺序……好像是乱的?
照理说,香案最上面的应当是辈分最高的祖宗。但那位的姓名却又出现在了下面一排某个牌位上,写着某某某之子。儿子的牌位摆得比老子高,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像这样的错误还有很多。徐忍冬直觉地感到此中有玄机,便动手去调整手边两个牌位的位置。手指刚一碰到牌位,他便感到一阵寒气攀上指尖,惊得他寒毛直竖,瞬间缩回手来。
连乔在门口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徐忍冬握紧撬棍,警惕地环顾四周,并未察觉什么异常。动动手指,也没受伤。便出声让连乔安心。
但当他再去触碰牌位之时,仍觉寒气侵袭。看来这牌位确实有问题,只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
徐忍冬当即着手调整牌位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