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我们回过神来,注视着地下晕倒的安倍九哭,想杀死他却无可奈何。
苍井地上前踢了对方一脚,“丫的,赶快起来,小心我用尿把你浇醒。”
安倍九哭微微打开眼皮,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四下观察,“式神大人……”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扑通——”他重重的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我的夜心……”
“砰——!”
宁疏影抬起腿一脚把他踢翻,“夜心是我的。”
“咳,那啥,宁二货,膏药岛说汉字时喜欢咬第四声,不要在意。”我拉住了他,唯恐这货一犯二把对方踢出个好歹来,我们得跟着一块玩完。
安倍九哭爬起来,他指着宁疏影的鼻子,“如果这是在十五分钟之前,你早死了!”
“可惜时间无法倒流。”我抓住对方手腕,压向下方,“认命吧,你只是一个小地位。”
“我说,先把我弄出来好吗?”徐花妍闷沉的在墙洞内说道。
血之狂镰单手抓住她脚腕,往外一提,就把对方身子给捉了下来。
徐花妍脸色极为难看,她喘了好几口气,接着跑到我眼前,抬起手腕,“啪!”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她这一下子打懵了,摸着发热的脸,“你……打我干嘛?”当然,她把力道控制在黄位以下,并未浪费掉石棋。
众人朝我投来怪异的目光。
徐花妍冷哼了句,转过身也去左右开弓的扇了安倍九哭七八巴掌,她这次用的是地位实力,将对方脸都打肿了。很快,她放下手,回味无穷的道:“打一个地圣的脸,感觉真好。”
安倍九哭郁闷的想撞墙自杀,“华夏臭娘们,就你这样的,放在十七分钟之前,我一个手指头能在你身上开两个洞。”
“闭嘴。”
我瞪了膏药鬼子一眼,视线移向徐花妍,“喂,你说为什么打我?”
她直接无视掉,走到血之狂镰近前,感激的道:“谢谢辉叔。”
这不神经病吗?难道被式神之蕲蛇一尾巴抽的脑袋不好使了?我无语的就地坐下,闭住眼睛回顾着不久前的旷世之争,地圣的威势竟强大到让自己灵魂都沸腾了。
突然,我感受到了三道打破壁障一样的强大波动,貌似谁突破了?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环视四周,锁定了靠墙而立的徐花妍和躺在地上的宁疏影,还有坐着的摘星手。
不是吧……
宁疏影到了大地位巅峰,离天位只差临门一脚了,而徐花妍也到了大地位,接近巅峰。而最狠的是摘星手,突破到了天位中期,威势强的……离大天位并不远了!
地圣之间的殊死对决,一招一式都有着寻常无法揣摩到的奥妙,所以对于实力低的上师,可以说受益匪浅。一般来说,就算在古时,天位以下的上师也很少有近距离观看地圣战斗的时机,毕竟动辄毁天灭地,范围较大,近观者几乎必死,如果离的远了,顶多瞧个热闹,根本感受不到那种意境。
我虽然感受颇多,却没有突破的迹象,不过,心中领悟到的化境战技雏形,像是一张白纸上添了几笔轮廊,又像地基上放了两块泥砖。
没多久,突破过的三位相继退离了状态,纷纷体验着新的境界。
我羡慕的说:“看来近、现代最年轻的小天位,就在花妍大兄弟和宁二货身上了。”
徐花妍依旧不想理睬我,宁疏影撇动嘴角笑了笑,“等破了再说。”
“天位中期……”摘星手试着握住拳头,他难以掩饰眼中的激动,“谢了,辉兄。”
血之狂镰意味深长的道:“我在地圣的殿堂中等着你们成圣。”
“该死,该死!”安倍九哭一拳打地,破皮了,他鲜血直流,“我连晴明老祖的传承都无法自行掌握了!”
“最好安静一点儿。”
我晃动着拳头,逼问的道:“你,有没有看见过妖刀鬼彻。”
“鬼彻老头?”安倍九哭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它不是应该被法阵困在矿场吗?”
看来这膏药基地负责人并不知情,当时他追击我们未果,回来时直接准备开撤的,因此对于矿场的情况一无所知。
徐花妍审视的说:“为什么你的手下们全自杀了?还被你炼为蓝眼武尸?”
“晴明始祖留下的传承啊,谁知道醒尸肉被你们提前破掉,否则就是紫眼武忍了。”安倍九哭郁闷不已。
紫眼?
我打了个寒颤,还好血之狂镰和蕲蛇立下的式神之约有一条不能利用其传承对任何实力侵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他自己在膏药岛范围内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哪怕一国紫眼武忍,也无所谓的。
“安倍九哭,你们前几年来到地下基地和矿场,针对鬼彻前辈布置法阵,当时封了两个流着地下河水的洞吧?”宁疏影一边拿飞刀抠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现在,带我们去那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