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女子凄厉的哭嚎响彻了整个寒夜,惊掉了树枝栖息的乌鸦。佟僮的胸膛此时插着一把匕首,魏玲的手捂在他的伤口处,却止不住那惊人的出血量,可刚刚应该受这一刀的是她,明明是她……
魏玲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落到了佟僮的脸上。一向狡诈的小男孩,却像个猫咪一样乖巧的依偎在她的怀里:“老师,我是自愿的……”
在魏玲下意识转过身把他当做挡箭牌的一刹他就清醒了,继而就是匕首没入胸膛的剧痛。可奇怪的是他并不怨恨魏玲这样的行为,就像两年前魏老师把他叫进办公室,问他要不要亲手让欺负自己的人付出代价一样,他明明知道是互相利用,可对她还是产生了感激之情。知遇之恩如获新生,在佟僮看来,世人皆可玩弄辜负,除了她。
洛明溪一瞬愣神,立马又狠下心来,场景的重合也不代表情感的共通,对胜利的渴望,对佟僮的憎恨还是让她一脚踹开了挡在前面的男孩,魏玲被这股力道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恶狠狠地吼道:“杀人魔!”
“是你自作自受!”
洛明溪张口的瞬间,魏玲手中却忽然出现了一把奇异的药粉,顺着晚风扑面袭去,洛明溪猝不及防呛了一口,立马向后急退几步,剧烈地咳嗽起来。
魏玲轻哼一声,如珍珠断了线般的眼泪忽然止住,通红的眼眶与阴冷的表情相配格外狰狞。洛明溪也不知她给自己下了什么毒,只得暂且与她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