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h1>第79节</h1>

就在我全神贯注。打算说它如果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我就先把我双手的招数打了出去再说,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够自保的方式。于是我一边全神警惕,一边在心里大念金光咒给自身加持护体,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女鬼原本歪在肩膀上的脑袋竟然好像从肩膀上滑落了一样,整个脑袋拖着长长的脖子,朝着后背的方向仰了过去。

就好像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然后头朝后仰一样,只不过它仰的角度会更大。以至于以我的角度在这几秒里完全看不见它的头,只看见它那因为拽扯而在不断蠕动的白细脖子。

突然,它的头好像弹簧一样,从仰着头的姿势将脑袋给竖了起来,这次的表情更加可怕。它那细细的柳叶眉已经和鼻梁上面的皮肤褶皱在了一起,两只眼睛的眼白部分也充满了细细的血丝,最可怕的是它那张涂了红唇的大嘴巴,此刻竟然大大的长着,远远超过了我对于人类嘴巴能够长大的幅度的认识。感觉它的整个下巴都要掉下来一般,而这一下子我再也没能够忍住,双手一合,好像拍手的姿势,就照准了这个女鬼那正张大了嘴巴的脸上打了过去。

就在我挥动我的手直到打中它的脸这期间不到零点五秒的时间里,我看到它嘴里那血红细长的舌头,听见它发出那种嗓子沙哑的嘶吼声,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由于距离很近,我还是听到那那种用力的感觉,并且随着它的嘶吼,我鼻子里问道一股子剧烈的臭鸡蛋味,还有一阵阵冷风强劲地吹到我脸上的感觉。

啪的一掌,我的两只手就分别打在了女鬼的脸颊上,按照一贯对于鬼魂的理解。此刻我手上的触感,应当是打在一层厚厚的棉花上的感觉,我会有脱力的感觉才对。但是这次不一样,我就好像是自虐般将手打到了一块硬邦邦的花岗岩上一样,瞬间我双手发麻,麻过之后变成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而我的这一招显然对这个女鬼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在我还来不及将手缩回来的时候,只见这个女鬼右手以极其迅速的速度突然超前伸出来,以我和它之间那差不多也就一尺的距离,它这一伸手,是一定能够把我从屋顶上给推倒下去的,但是我脚下却没有感觉到有被什么东西推动的感觉。

于是我低头一看,发现这个女鬼的手,已经插进了我左边的胸口,整个手腕以下包括手掌在内的所有部分我都看不见了,而我也并非是被什么东西开膛破肚,就好像是它将自己的手穿透了我的身体一样。

而我就在那一瞬间,感到一阵极其痛苦的窒息,因为它手穿进我身体的位置,正是我的心脏!

第二十一章 .身负重伤

如果你问我,当初在孟冬雪不辞而别的时候,我有没有心痛。我有,那种心痛伴随着一种无疾而终的不甘愿,是一种压抑堵在心里的感觉;如果你问我,当初师父林其山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有没有心痛。我有,那样的心痛就好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一般,再也无可挽回的绝望;如果你问我,当初秦不空打坐途中去世的时候,我有没有心痛。我有,这样的心痛伴随着一代宗师的陨落。那种悲壮苍凉却无处宣泄的感觉。

可是如果你问我,当这个女鬼把手伸进我的心脏的时候,我是一种怎样的心痛,我却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来表达。因为这种心痛,是真真实实的痛感,就好像是有一只力大无比却又冰凉的手,一下子死死抓住了我流通于心脏的每一根血管,我的血液在心脏里积压,膨胀,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我知道当这种所谓的爆炸感一旦出现,那就是我跟这个世界彻底说拜拜的时候。所以这样的心痛,除了真的在痛和无法呼吸之外,还带着一种突如其来,但又猛烈无比的恐惧。

迅速地,从我的心脏为起点,这样的痛感和窒息呈放射状迅速蔓延了我全身,并且冲上了我的大脑,我只感觉到我脖子上的血管和青筋,都随着它抓住我心脏的这个动作而剧烈地迸发了出来,当这样的感觉传到脸上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好像整张脸都快要被撕裂了一般难受,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灼灼烈日烧烤了很久,皮肤已经被晒伤,但是此刻却有人迎面泼来了一盆烈酒。

情急之下,我本能地用我的双手去抓女鬼的手,但是这一次我却好似抓到了一层软软的棉花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想要将它的手往外拔,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抓不稳的感觉。难道说就这样了吗?这就是我该有的归属吗?在一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一个脏兮兮的屋顶上,被一个女鬼就这样害死吗?

秦不空曾教会我,无论多么绝望,都不能够放弃,因为放弃就等于认输,认输就等于窝囊废。我不想当窝囊废,更加不想死后再见到师父和秦不空的时候,他们问起我怎么下来了的时候,我会用这样的理由去回答他们。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头的傲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既然拔不出来,我也索性就不拔了,于是我一个踏步向前,顾不得我的心脏被女鬼死死地压制住,我就凑到了它面前几乎鼻尖对鼻尖的地方,而随着我这一步向前,我心脏的部分感觉到一阵凉意,这股凉意就好像是被人用子弹打穿了胸膛一样,我感觉到它的手从我的身体直接贯穿,从后背穿了出来,但我却因此那种窒息和压迫感减轻了不少。在和它面对面的时候,我虽然心里依旧畏惧,但我努力克制。明知道打在它的身上会非常疼如同打在石头上一样,于是我也不打了,将两只手的中指同时咬在嘴里,牙关使劲,双手中指的之间一痛,就被我咬破了。

我取出手指。花了大约半秒的时间在手指上挤了挤,让我中指血冒出,接着我就比出中指,双手一起用力,直直的将两只手指插入了女鬼那两只白色的眼球当中。

这本是狗急跳墙的做法,却在中指正阳血联通阴阳的帮助下,一下子就戳进了它的眼珠子里。我心里深知这女鬼并不是鬼怪,我虽然看似戳瞎了它的眼睛,但实际上只是让它稍微手上而已,它很快就会恢复。而我手指上的触感,就好像是吧手指戳进了一根茄子里一样,里边还有那种细细的瓤的感觉。随着女鬼的一声惨叫。我知道它是吃痛了,于是我将两个中指使劲弯曲,在它的眼珠子里捣腾了起来。

女鬼猛地一摇头,我的身体随之而被扯动了一下,来得猛烈和突然,左手中指的指关节处一阵疼痛。我暗想这下坏了,它这一甩头,生生把我的手指给搞折了。这个时候女鬼的手已经从我的胸口缩了出来,想要去抓我戳着它眼见的手指,就在它抽离我身体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突然泄气的轻松,那感觉虽然还隐约有种余痛,但是已经如天堂般享受了。而我因为缩手不及,双手的手腕就好像被什么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死死箍住了一般,就算是我想要缩手回来,此刻只怕是也不能够了。

正当我在思索怎么办好的时候,突然从我右手的手腕上也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疼痛,妈的,这下好玩了,我右手的手腕也折了!你说我跟你打一架没讨到好也就罢了,现在还给我两只手最重要的攻击手段都弄毁了,就算今天我侥幸逃脱了。将来岂不是也成了个残疾人?

手上很痛,于是就使不上力气,想要挣脱,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而每次剧烈的挣脱,都让我的疼痛加剧一分,就好像我的整个右手手掌和左手中指,都要离我而去了一样。情急之下我开始伸脚去踢,就如同泼皮无赖打架一样,屋顶上的瓦片被我哗哗踩碎了一大片,但是每一脚踢出去,却都空无一物。手脚都没用了,我唯一还能够用上的就是我的头,于是我来不及多想,就用我的额头朝着女鬼的脸上撞了过去。

如果要我现在来回想,当时我这一下还真是挺蠢的。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大概不会再这么做了。因为当我撞到女鬼的时候,就好像是脑袋撞到了墙上一样,咚的一声闷响,我的眼前也因为这次撞击而出现了一瞬的眨白,紧接着我就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作响。歪歪倒倒的就感觉自己要站不稳了,而这女鬼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此刻松开了我的手,继而去捂住自己的眼睛,我由于身体失重,根本站不稳,而我本身站着的位置就在屋顶的边缘,于是一下子就倒仰着身子,从屋顶上摔落了下来。

一般来说,计算一下屋顶到地面的高度,加上我身体本身也是软的,这样子摔下来,肯定是一个脑袋着地的姿势。虽然不高,但我也照样必死无疑。万幸的是我掉下来的时候侧脸先撞到了先前被我用来垫脚的桌子,一下子改变了方向。我几乎是一个趴着着地的方式,而我的左脚也在此刻传来咔嚓一声,膝盖同样一阵剧痛,这下好玩了,连膝盖也折了。

由于正面着地,地上那乱七八糟的杂物一下子冲撞到我的肚子,原本刚刚从被抓住心脏的窒息感种逃脱了出来,这些又是一种因为撞击而产生的痉挛,让我只能出气不能吸气了。我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再也顾不得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被别人听见。因为我没有别的反抗方式了,双手和一只脚都受了伤,此刻就算屋里那个傻姑娘走出来,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干掉我,更不要说这个凶猛的女鬼了。我趁着意识还没有丧失,抬头看了看大毛。却并未见到大毛的踪影,连先前和他在一起缠斗的那个女鬼也看不见了。再转头看着那个屋顶上的女鬼,它再次露出了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先前被我戳中的两只眼睛,此刻看来却安然无恙,而它脑门子上那个黑色圆圆的弹孔,此刻也开始好像从里边流出来一些血液一样。

它得意地咧嘴笑着,就好像终于解决了对手一样,慢吞吞地从屋顶顺着屋檐,好像蜘蛛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了下来,然后在我跟前慢慢站起来,身体是斜斜的,张大嘴笑着,眉眼鼻子却依旧拧成一团,随着它的笑,嘴里滴下来一些红色的,腥臭的液体。

我头晕眼花,心想这下完了。我不是认输。我也没有放弃,我只是已经没有办法再用力了,这样死,虽然都差不多,但到那边,至少跟秦不空和师父有所交代了吧,我虽然勉强算个好孩子,但没有谁规定好孩子打架就一定要赢吧?

想到这里,还是释怀了不少。那女鬼又不好看,索性也别望着它了,省得死的时候还是这样一张脸,多亏啊,我还是想想我的松…不,孟冬雪吧。

于是我打算开始闭眼睛,正在闭眼的时候,恍恍惚惚见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我脑袋后面朝着女鬼传来。白光映衬之下,我看到女鬼从得意洋洋的表情,变得错愕万分。接着变得惊恐无比了起来。就在我看到它惊恐无比的时候,白光消失了,转瞬的白光让我的眼睛有些难适应,但是我却在黑暗中,看到一只手伸了过来,并不是在扶起我,而是如同一只大爪子,一下子就抓住了女鬼的头顶。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看到那只手似乎一直在用力抓握,女鬼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恐,紧接着,那只大手一下子抓拢,变成了拳头,女鬼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但是耳边还有那延绵不绝的惊叫声,在夜晚里传荡了开去。

第二十二章 .出手相救

那声凄厉的惨叫,随着我的眼前一黑,而戛然停止。说来奇怪,我在眼前一黑的时候,我竟然知道我是晕过去了,而不是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看到那只抓住女鬼的大手之后,我突然一下子燃起希望,紧接着就心安了吧。

昏迷的过程当中我好像做了几个梦,梦境的内容和前一晚差不多一样,但是我却一点也不记得,只是迷迷糊糊有那么一点印象罢了。而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环境虽然依旧一片漆黑,但是能够从透过窗户和门缝隙的光线,判断出,早已经是白天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恍如隔世。鼻子里问道一股子类似草药的味道,有些冲鼻子。而我的姿势是一个平躺的姿势,斜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大毛坐在我边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腮帮子,在打瞌睡,而我现在睡着的这间屋子,正是我和大毛占的那一间。

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来,但是发现手脚都是一阵酸痛。一下子没能够使上力气,又摔倒了下来。随着我的一声“哎呦”,大毛也醒了过来,他看我要挣扎着坐起来,赶紧对我说道,山空哥,你别动,还得静养一天才行。

我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问完这一句的时候,我才回想起昨天我身上受的伤,于是躺着举起我的两只手来,发现我的手上已经被撕成布条的衣服给缠上了,昨晚被搞折的指关节和手腕,都有一股子热辣辣的感觉传来,鼻子里那冲人的草药味变得更加浓烈,于是我知道,这是有人处理过我的伤。

于是我尝试着轻轻动了动我的手指和手腕,发现竟然能够动,但是会非常酸痛。这时候大毛说,昨天晚上你从屋顶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指手腕还有一只脚,不过好在并不是断裂,而只是脱臼,已经接上了,敷了些消肿的药,再休息个一天,应该就能够慢慢活动了。我问大毛说,这些都是你弄的啊,没看出来啊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功能啊?

大毛笑着说,哪能是我啊哥,这都是甲玛聃给你治的,人家羌族汉子,从小就在山里长大,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昨天晚上就是他救了咱们俩,要不然咱们可能真的就挨不过来了。

我这时候才仔细看了看大毛,发现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划伤了一样,但是伤口并不算深,所以到现在已经开始有点结痂了。左脸的腮帮子上,也有一大块乌青,就好像是被什么钝器猛烈撞到了似的。于是我问大毛。你脸上这是怎么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说,我就记得我从屋顶上摔了下来,接着就断片儿了。还有啊,我的手并不是摔下来的时候断的。而是在屋顶上跟那个女鬼对打的时候就断掉了,只不过脚好像是,但是我现在有些记忆模糊了。

大毛说,昨晚我提醒大毛身后有鬼的时候,他就一下子转身,他的这个转身后就基本上和我与我身后那个女鬼的距离差不多了,但是大毛是一个天眼师傅,对于抓鬼打鬼的招数,虽然有但是实在不多,不过大毛这一派的传承相对比较温和,他们是靠眼睛吃饭的,所以跟眼睛相关的招数就会比较多。他可以让自己的对手看到一些原本不存在的幻想。称之为“迷眼”,当初我被打倒的时候,他跟我师父一起来救我,就是用了迷眼的招数,才混进了重重把守的牢房。而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门口那两个哨兵还站得笔直笔直的。根本就没看到我们走进走出。

但是大毛却说,这一招以前他自己也对一些鬼魂做过,照样能够迷住鬼魂的眼睛,自己可以借助这样的方式,不去攻击对方,让对方自己走到预先设好的陷阱里头,从而达到抓鬼的目的。不过这一招却似乎对那个绿色旗袍的女鬼没什么作用。自己已经在它面前迷了好多次,按常理来说它眼里看到的应该有数十个大毛才对,可是它却能够准确地从它那绿豆大小的眼仁当中,准确地找到哪一个才是真的我。

大毛指了指脸上的伤口对我说,山空哥你看,这就是这家伙一巴掌呼啦过来。我已经尽力在躲闪了,还是让它的指甲给划伤了。我冲着他扬了扬下巴,然后问道,那你腮帮子上那一条带色儿的是怎么回事,你唱戏啊,人家都涂腮红。你涂了个腮黑…大毛一挥手说,嗨,这就别提了,我胆儿小,躲闪那家伙的时候一下子没看路,脚下给绊倒了,脸就撞到地上的大石头了。说完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起来,那样子真像一只巫山大猕猴。

我问大毛后来呢,发生什么事了。大毛说,他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当时被那女鬼抓了一下就摔倒了,然后也没别的招儿可对付。心想大概就这么完蛋了,于是不顾一切爬起来就跑,打算穿过屋子跑到鬼市上,那儿师傅多,说什么也有那么几个人会出手相助,但是自己还没跑到屋子边上。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背后贯穿而入,一股子冰凉穿过身体,接着自己就不能呼吸了。

我想他当时的感觉应该跟我差不多,我也是被那女鬼把手伸进了胸口,然后就喘不过气来。只不过区别在于我是从前胸到后背,大毛是从后背到前胸罢了。大毛接着说,当时自己手脚都使不上力气,身体一软就快要跪倒下来,这时候突然耳朵里听到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快速地转动着鞭子似的,然后眼睛里看到一只发着红白色光线的眼睛,从自己的正面由远而近地跑了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甲玛聃伸着自己的手就跑了过来,而另一只手上则抓着一个好像套马绳一样的东西,一直在转,然后就朝着背后的女鬼丢了过去。

大毛说,当时只听见背后一声惨叫,大毛一下子就能喘气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软,就一下子跌到在地上,而这个时候甲玛聃就跨过倒在地上大毛的身体,一下子把那只纹了眼睛的手抓到了女鬼的头上,接着女鬼就以一种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的方式消失不见了。

大毛说,当时自己倒地的时候,看到那根套马绳已经死死捆住了女鬼的身体,就好像将对方绑了起来一样,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太快,自己也没能看清。甲玛聃收拾了自己身边这个女鬼之后,问大毛说你还能不能站起来?大毛说能,甲玛大哥赶紧去救人吧。我山空哥还在那边屋顶上呢。接着大毛就朝着我的方向一指。于是甲玛聃就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

于是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看到的那道耀眼的白光,和那只莫名其妙伸出来的大手,其实就是甲玛聃救了我。只不过我没大毛幸运,他救我的一幕我却未能看得很仔细。于是我问大毛,你看到他怎么救我的吗?大毛说当时自己手脚酸软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甲玛聃就跑走了,所以后边的一切自己都没能够看见。我又问大毛,你说那套马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能够捆住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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