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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热打铁,连忙把自己撇得一清二楚,以证自己的清白。
他越说,许溪云越脸红。自己没有料到俞娉身世如此可怜,误会了人家不说,现在小心思还被程砚点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佯装生气,脸一板,盯着程砚,呵道:“不许说了!”
程砚的眸子一汪水似的清亮,满含笑意,像是考中了状元一般满脸春风。
许见未见许溪云娇俏生活的这一面,整个人都恨不得溺在她脆生生的呵斥中。
可他也知道女孩子脸皮薄,今日已获得他未曾想过的惊喜,欲速则不达。
他压下心绪,清清嗓子将话题扯开,再度将点心推至许溪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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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雪停,天气是眼见着一天天放晴了,虽说还化雪日子还冷着,甚至比之前下雪更冷些,但百姓也都总算见到了曙光。
街上因化雪湿漉漉的,处处积水混着冰碴,让人无处下脚。可百姓们还是纷纷裹着一层又一层衣裳,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这些日子可将他们憋得够呛,现在能出门了,街上的生意张罗着开起来了,茶馆酒楼也重新回到了熙熙攘攘。大家是东走西串,说不完的话,串不完的门。
再加上没两天就过年了,前些日子是没有条件置办年货,现在时间紧凑,可不得抓紧每分每秒好好准备起来了。
街头干果店自开张起,这生意就火爆的不行,从早到晚客人络绎不绝,挤得小小的店铺内都快站不下人了。
几个婶子一边抓了把不同口味的瓜子试吃着,一边和身边的老姐妹唠着嗑。
经过这些日子街头巷尾的传颂,众人早已经知道是风满楼的掌柜跟皇上提了意见,这才让这场雪灾早早结束。
既解决了朝廷的蛀虫,又解救他们黎民百姓于水火,此时不论谁提起来那位小掌柜,都是止不住的夸赞。
可近日他们聊起来的,却是另一档子事。
“诶,你知道当日我们屋前那些干粮都是谁送的吗?”
一个婶子呸呸吐出口中的瓜子壳,凑到身边人的耳边问道。
“还能是谁?能这么大手笔,那自然是宫里哪个贵人,不是皇上就是太子殿下。”
提起来太子,她疑惑了老半天,“太子殿下现在在哪呢?怎地许久没听见他的消息了?”
那婶子一脸神秘地把瓜子往兜里一揣,将她拉到店铺外一隅安静处,店里人多口杂,她私下议论贵人们若是被谁听到了,那可是要拉去见官的!
“什么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都被禁足了!”
她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来,说出的话却还是让人心头一跳。
“倒是没人说他为何被皇上禁足,但是你想,前脚刚查赈灾贪污之事,后脚太子殿下就被罚了”
她给那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顿时也都明白了这未说完的后半句话。
“至于那给百姓派发的粮食,也和太子殿下无关,是舒王殿下!”
“舒王殿下?可是那位小时候便被送出京城,去岁才回来的小王爷?”
程砚不在京中许久,自然没什么人记得他,唯一的印象大抵就是每年过年时他被接回宫同大家一起吃年宴时,会有消息从宫中传出,说舒王殿下是一年比一年长得英俊潇洒了。
他们也以为这舒王殿下大抵是不会再回京城来了,可能就在外做个闲散王爷,安然度过此生。
去岁他被迎进宫时,也是吓了百姓一大跳,还以为这朝堂未来的天子可能会换了人。
可他这一年老老实实,没立什么功,也没犯什么错,大家的心思也就作罢。
“这舒王平日里不吭不声的,关键时候还真挺靠谱那婶子想起来那封字字珠玑的信,她不识字,还是她儿子看了以后心情久久未平复,一字一句讲给她听的。”
“谁说不是呢!那粮食和肉送的真是恰到好处!你想,这个关头,他冒了一头太子又被罚了一手”
“你细品”
女官
百姓们想得不错, 近日朝堂风向的确屡有偏转之势。
自太子被禁足东宫,京中传闻四起,都在说太子殿下大势已去,这位十几年也没怎么露过面的舒王殿下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
可另一部分人仍觉得, 圣上对舒王这些年则不闻不问, 而太子毕竟是在他手心里被捧着长大的,又有皇后在后面给他撑着, 不至于因为这一两件事就塌高楼。
皇家威严,圣心难测,未来如何的确还值得人细细揣摩。
淮序和云山一人一边在院中站着,静静地看着自家王爷正瞅着屋檐的化雪顺着沟壑滴滴答答,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山在心里琢磨了许久, 这才弱弱开口:“王爷,近日流言四起,若是传到宫中,只怕会让皇上对您心生芥蒂,您看要不要属下”
他的话却像丢进了无人的深谷里, 半晌也没得到回应。
往日这种情况,王爷不说话
', ' ')('便是默认了,他在底下扯扯淮序的袖子,正准备差人去办,刚转身却又听见王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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