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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要到秋季了,怎地还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不知道啊,这天跟邪了门一样,唉,这雨大的,我们在屋檐底下都避不开。”
街头几个人将身子尽量往里瑟缩着,尽管如此,他们的衣服还是湿了不少,几块几块的颜色暗着。
“不如你回去换换,这天渐凉了,这时候感冒可有得受了。”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着,那人比他更惨,刚刚雨突然变大时来不及躲,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那人有些犹豫,目光还看向许家店铺,生怕自己走了会出什么意外。上头交代他们盯住风满楼,若是自己擅离了岗位想想那人的手段,他便觉得脊背发凉。
见他抖了一抖,另一人还以为他是冷的,往他肩上拍了一拍,语气越发笃定起来“哎呀,有什么的,再说了,我还在这呢!你看那许家小姐不是好好的在二楼坐着吗?”
果然,二楼的窗户虽然关了,可由于里面点起了烛火,便能将许溪云的身影映在窗户上。
雨下得大,绰绰约约看不太清,但还是能看出来是许家二小姐。
那人本还有些犹豫不决,可适时一阵寒风吹来,教他的确是冷的打了一个激灵,就这么一会功夫,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起来。
不能再抗了,他不再纠结,一头扎进了雨中,回去收拾收拾换个衣服,顺便还能带把伞带点酒过来暖暖身子。
只剩一人,他双手抱胸倒吸了口凉气,又往屋檐下挤了挤。
二楼的窗户并没有什么异常,烛火依然,人影依然。
依然的大雨下,一个丫鬟样的人带着兜帽快步跑过。
那盯梢的人瞥了一眼,又继续咒骂起这大雨来。
打探
直到小跑穿过了这条街, 许溪云才敢直起身将头抬起来。
适才她借着宽大的帽檐,将自己整张脸都掩起来,隐入步履匆匆的人群中,这才没引起那人的注意。
这雨刚下没一会, 看起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若是冒着大雨在街上走, 只怕会更引人注目。
如是想着,许溪云来到了松香街上的一家酒楼。
起初刚来京城时, 因为预算有限,她们将店铺租在了锦樟街上,可如今若是打探消息,那定然还是要往人多的地方挤一挤。
这家酒楼名叫汇安楼。
天子脚下, 好的酒楼自然数不胜数, 可太有名的酒楼大多是只有达官贵人才能进得去的,那种地方许溪云自然不敢肖想。
汇安楼已经是平头百姓能负担得起的最好的一家酒楼了,最主要的,地理位置好。
许溪云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雨渍,由于大雨, 许多人都选择来这里躲雨,点壶热茶,配点小菜,悠哉地坐等雨停。
平时本就热闹的大堂此时更是被人塞得满满当当。
见许溪云只身一个人,店家此时哪里有单独的空桌子留给她。
征求了双方的意见后, 便将她和另外两位公子拼了个桌。
许溪云本也不太介意这些, 更何况今日她是来打听消息的, 恨不得多长出一双耳朵才好。
现在能和别人拼桌,正大光明的听别人“说小话”, 她自是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
可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装着有些逼不得已的模样,跟两位公子行了个礼,坐到了桌子的一角,看起来好不勉强。
那两位公子看起来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接受了拼桌的建议后,又看是个独身的姑娘,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腼腆的笑了笑,也是不敢再看许溪云秀气小巧的脸庞。
许溪云品着茶,听着这俩人从去年科举的状元当了哪家大人的幕僚,聊到京城外某家园子的老板又纳了第八房小妾,聊到茶都换了几盏,始终也没听到她想听的信息。
她忍了又忍,内心实在是有些焦灼,轻咳了声,引得两人的目光都到她这里来。
这才施然一笑,不好意思地问道:“两位公子,我实在是有事在身,看你们懂得这样多,那你们可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她眸子清亮,声音柔柔,问得极为认真。
自古男子便享受被女人追捧,以显示自己博学多问的一面,这有个姑娘虚心向他们请教,他们巴不得能侃天侃地跟人家展示一通。
可老天爷的事谁又说得准,他俩对视一笑,
“姑娘,这老天爷的事,可没人说得准。”
说着,两人笑了起来,许是笑许溪云这问题问得天真。
“诶”其中一名男子突然打断。
“谁说没人说得准?旁边那条街上不是开了家铺子能看天象?我看外面传得可邪乎了!说能一卦断云雨,两卦测吉凶。”
“你说的是那家风满楼?嗨呀,你的消息还是太落后!”
他同伴啧了一声,又引起了话头“我可听说,那家铺子是假的!松香街上现在开着的那家,才是真的呢?人家东家都出来打假了!现在这个才是有些
', ' ')('真本事的,啧啧,我今日去看了,长得就仙风道骨的,不像那风满楼,听说掌柜的是两个女子!年纪颇小,这点阅历,能干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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