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瞿庭低头看他脸上那个放心了的表情,过了好一会,突然把他拽到身上,脱了他的裤子,边接吻边顶了进去。
辛荷很乖,搂着他脖子让他摆弄,还是没怎么硬,最后射了点好像是尿的东西,羞耻得快哭了,霍瞿庭脸色也不好看,把他带到浴室去,打开花洒,搂着给他冲,语气生硬地说:你就喜欢这样。
第二天早上,霍瞿庭出门前都没跟他说话,不到十一点的时候,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他怕辛荷有事,所以接得很快。
我打碎一个杯子。辛荷有些紧张地说。
割到没有?霍瞿庭问,身边有没有人?
辛荷道:已经被扫掉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没有割到。
霍瞿庭松了口气,已经在想应该把他的水杯和碗都换成塑料材质,辛荷试探地说了句:今天几点下班?
霍瞿庭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弄疯。
不理他的时候,他会一直很有耐心地示好,但只要一发现霍瞿庭也有对他态度好的趋势,就又会立刻表现出惊恐和退缩。
他的每一天都在演练濒临死亡,所以严格将霍瞿庭拦在那条一点喜欢的警戒线外。
你管那么多。
听到这句,辛荷已经单方面认为没有事了,警报解除,三两下挂了电话,声音软绵绵的,说要喝汤去了。
下午六点钟,霍瞿庭提前收工回家,单华和余存都在,还有余存老婆和单华的男朋友,除余存外,其他人都没在客厅。
单英呢?单华从厨房探出头问。
霍瞿庭边换鞋边道:下班回家。
臭小子。单华道,昨晚才跟他讲我今天过来。
余存在露台上大爷似的倚着,高声道:他知道你过来才不来。
辛荷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听见声音以后就对着门口扬起笑脸,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带点讨好。
霍瞿庭走到他身边,弯腰吃了口他扎起来的苹果,道:药吃过没有?
辛荷点头说:吃了吃了,余存拿来好大一条鱼,晚饭还要好久,你等等。
霍瞿庭本来表情不太好,但一则辛荷看不见,二则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顺着话头问他:你怎么知道鱼好大。
辛荷道:摸的。他张开手给霍瞿庭比划:有这么长。
他还记着霍瞿庭生气的事,所以撒娇都比平常明显。
霍瞿庭在沙发上坐下,习惯性把他抱在怀里,因为家里有别人在,辛荷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拒绝。
他不知道自己脸红了,还用牙签扎水果给霍瞿庭吃,怕扎到霍瞿庭,所以手每次都停在碗的旁边,叫他:你吃。
霍瞿庭低头,拿鼻尖碰了碰他手背:臭的,摸过鱼没洗手。
洗过!辛荷自己闻了一下,明明不臭!你问小方。
他的脸转向沙发一边,但是是空的,没有人,可能刚才走开的时候辛荷没有发现。
霍瞿庭不让他说话,捏着他的脸又亲了他一下,捏的力气有些大,还留下两个红印,嘴里道:是,是。
过了会,单华对象拿了杯水从厨房出来了,霍瞿庭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辛荷身边,他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走过来坐下以后才开口说话:小荷,你要不要喝水。
辛荷笑眯眯道:喝一点,谢谢你小方。
单华的对象是第一次过来家里,以前出去吃饭的时候,单华没带过,所以除了那次dra上报以外,不光辛荷,其实霍瞿庭和余存也都是第一次见。
来前,单华已经在背地里警告了一百遍,他媳妇儿脸皮薄,谁都不许开玩笑。
但他这个心有些白操,因为余存和霍瞿庭都有家室,不至于上赶着去他对象面前找撩,不过骂他两句老牛吃嫩草罢了。
头一回露一手的单华被从没露过手的余存老婆打下手,让一群人等到八点钟,才终于上了桌。
听了曲军歌似的生日快乐,吹完蜡烛,巴掌大一块蛋糕就撤了下去,单华拿杯子碰了碰辛荷的水杯,道:小荷,生日快乐,又长大一岁,今年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被霍瞿庭摸了摸后脑勺,辛荷点头说:会的,谢谢单大哥。
酒杯里都有酒,但霍瞿庭不喝,单华和余存开车,也不喝,所以闲聊比较多。
最近事情多,辛荷定好日期的手术、检察院那边还不确定会不会提起的公诉和辛家平静之下的混乱,越聊越严肃,一直谈到辛荷被霍瞿庭先送上楼睡觉,都还没散,等余存老婆发现的时候,不怎么说话的单华对象的酒杯早已经空了。
小方是不是醉了?
他身板还挺得很直,但低着头,被单华捏着后颈弄起来,就发现眼圈都红了。
单华叫他,他还答应,声音很平稳,表情也很正常,穿着白衬衣一团学生气,就是脸发红,眼睛不聚焦。
醉了。单华板着脸,眼睛里露出点笑意,站起身把他往怀里搂,喝醉的那个倒是很听话,乖乖地跟着走。
刚好时间也很不早了,余存一家两口也跟着一起离开。
余存老婆看了他们两眼,突然说:我看他不比小荷大,单华,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说人家到底几岁吧。
单华愣了愣,然后也笑了:我倒不怕他小,要更小点,我天天养儿子似的养着他。
余存老婆努了努嘴,一脸看不上的表情,一边上车,一边讽道:得了便宜卖乖。
余存幸灾乐祸道:她最正义,最近一直担心你强占民男,你小心点。
车已经开走了,余存老婆看了眼后视镜,见单华不知是哄还是吃豆腐,贴得那么近,又笑了,道:你们几个,一个赛一个不要脸。
霍瞿庭看单华哄着人上车,又费劲地探身到后面不知道找什么,就提议让他干脆住一晚。
单华还在跟他手里的人较劲,闻言道:他明天还去学校,要回去拿东西。
霍瞿庭也不再多留,说了句路上小心,单华又叫他:诶,我跟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