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把用来装蜜饯的玉瓶收回了怀里,原本景怜喝了药以后她便已可以功成身退了,结果刚想开口说几闲话就走的,可一抬眼却看到那小东西使劲低着头,两只手死抓着被子的面儿,肩膀不出声的一抽一抽。
瑞珠呆了呆,以为那小东西是被药恶心成这样,还想调侃几句气气他,可后来看着那模样又不太像,静了半晌,瑞珠忽然有些犹豫的低喃了一句:
“你……不会是想家了吧?”
“谁,谁说的!”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抽泣流泪的景怜突然暴怒般的反驳了一句,声音尖得刺耳,抖得厉害。
瑞珠又默默的盯了那一直不肯抬头的孩子半晌,忽然低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别过头,伸出手安抚般的轻轻摸着景怜的头,一直低着头的景怜僵了僵,原本无声的啜泣渐渐变得如同被遗弃的幼小猫崽的猫哭一般尖尖细细的扬出来,瑞珠皱着眉,感觉自己心里……唔……烦得很……但愿老天保佑她未来那几个孩子不像这小东西这么麻烦,她实在不怎么会哄小孩,实在不怎么会啊……
一直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瑞珠才总算离了景怜的床前,那小东西原本应该是喝了药就睡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哭就哭了一整下午,就算累得实在撑不下去瞌睡过去的时候也总是在睡梦里抽抽咽咽的‘吧嗒吧嗒’掉眼泪,有好几次瑞珠想悄悄的把自己被那小东西抓得紧紧的手解救出来,却发现只要自己一动那小东西原本已渐停了的哭声就又如同被抛弃了的幼崽一样尖尖颤颤的扬起来,哭得她心里发烦发躁,可居然又莫名其妙的觉得那小东西可怜兮兮,最后只能干坐在那里陪着,一直到了晚上四儿过来给那小东西换脚上的药膏她才抽了个空从景怜屋里走出来,先选了两个听话少言的乖巧小侍送到景怜那屋子里,然后才算暂时把自己给解脱了出来。
先绕道去胞衣树那边看了看,然后又去春航那边补了顿晚饭,歪在床上的春航见她压不住烦躁的模样就叹口气,低低的跟她说若是她放心不下那位小皇子就别忙着过来看他了,瑞珠被春航那不愠不火却又酸得绵绵淡淡的话呛得一口汤全堵在了喉咙里,一边咳一边用泪光点点的眼怨怨的去瞪神色温润如玉的春航,春航被瑞珠那似怨似嗔的目光瞪得心里软了软,原本已涌到舌尖上的酸气就那么渐渐淡了下去。
瑞珠不容易咳顺了气,皱着眉瞥了一眼春航嘴边似笑非笑的那抹软融,又灌下几口汤然后就站起身,三蹭两蹭的挪到春航床边挨着床沿儿坐了下去。
春航半咬着嘴唇横了一眼低着头往自己身上蹭的瑞珠,心里那抹又暖又痒的感觉一点点的荡了开,却偏又在紧要关头收敛了荡漾的心性,轻轻推了一把已把脑袋蹭在自己胸肋上的瑞珠,似笑非笑的低叹了一声:
“我现在可经不起你这几次三番的折腾,更何况,你一会儿肯定是要去茹叶那里的……唔……肯定是想去看他,可又怕那茹叶那张利嘴说出什么要死要活的话来,所以先在我这儿缓缓劲儿,是不是?”
瑞珠怨怨的抬起头,横了一眼面如温玉般隐隐散着一层暖润光泽的脸,凑过去,小狗一般哼唧着在春航嘴上找糖,春航有些气短的放纵了瑞珠的唇舌,短短的几个轻吮纠缠下来,春航感觉胸上有些涨痛的轻哼了一声,瑞珠离了春航的嘴,两眼下意识的扫过春航薄衫上胸前那隐隐有些洇湿了的两点,春航感觉到瑞珠视线的红了红脸,把手臂横在胸前咬着嘴唇幽幽的看了一眼瑞珠,低声道:
“你还不赶快过去?一会儿耽搁时间长了,茹叶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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