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1 / 2)

<h1>第196节</h1>

“借口。”

“我找你的麻烦需要借口么?不需要。”

“你找我麻烦的时候从来都是口是心非,一句话要绕八百个圈子,最后连你自己都能忘了因为什么。”

不知道如今耍赖还好使不,试试,“那我因为什么?快,不然我忘了。”

“你没睡好。”

他倒知道!

“一早儿就被她们叫起来折腾,又是旁的人来宣旨,我到现在才出现,之前又没知会你。最重要的,都腊月了,你才得了这份旨……所以找我麻烦。”

他中间空的那段是什么?怎么不了?没脸?好像是来面对麻烦的,分明是在躲麻烦。可是,其实我真的没想跟他闹,一丁都没想,我挺开心的,只是话赶话到这了而已,让他这么一,反倒显得我特别心眼似的。这么想着,就有委屈了,往他肩上一靠,声音都变得无力:“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他的手顺在我背上,轻轻抚过,有一下没一下的确实能够舒缓人心,的话更是,“这一年多你做得够好了,是我太忙,顾不上陪你。明儿个我让他们过来,你若喜欢做衣裳就做,没人会。”

“我知道,了我也不怕,只要你明白我就行了,旁的人我不在乎。其实我也不是非做衣裳不可,只是快过年了,即使孝期未过,也总要有些过年的样子,你呢?”

胤禛了头,“好,你安排就是,不必问我的意思。遛狗的丫头,权力还是很大的,你先暂且收着那册文,赶明儿我得了空,给你打条金链子。”

“呸。”我一巴掌便拍下去,他倒没叫,疼得我手心发烫。在他肩上揉了揉,不知他疼不疼,应该打得不轻。正揉着,听得他问:“你的狗叫什么?”

“无忌。”

他一笑,害我有些不好意思。他又问:“怎么不叫金毛呢?”

松狮的名字叫金毛?有这么叫的么?我得精神分裂成什么样才能干出这种事。

他抬手在我额头敲了一记,很像对刚才的报复,要笑不笑地:“你之前的那狗不是叫四毛么?这条还有御赐的金链子,可不就是金毛。”

我竟无言以对……默然思索,声问道:“我是不是过很多梦话?”

“还好。”

“要是我以后再了,你能告诉我么?”

胤禛眉头一挑,“比如?”

“我不知道,我只是好奇我会些什么?而且我以前好像没有梦话的习惯,难道真的年纪大了,就特别怀念从前?”

“你怀念么?你怀念的是哪个从前?”他的眼眸变得深邃,锁住我的视线,声音愈发低沉,如同梦呓:“有我么?是我们的从前,还是更早的你的从前,有我么?”

偶尔,在我的记忆中,时空会交错,人、事、物,逐一闪现,分不清过去和曾经的分野。经他一提,更是混乱,仿佛被打散的棋盘,满盘皆子,经纬交错。我努力想要拨开那些乱子,却记不起最初的棋局,胡乱下手,徒然。

“想不起就算了。”他握住我的手腕,阻止我将他胸前绣龙揉得更皱,缓声问道:“饿么?要不要吃东西?”

我摇头靠到他肩上,晕沉沉的感觉便去了些,“我想睡一会儿,你呢?要去忙么?”

“我陪你。”罢,人已站起,抱着我稳稳地迈向床边。

不知何时睡着,好像只要他在身旁,我就安稳,不似之前的那一年,总是忧心,彻夜难眠。

有人叫我,一遍又一遍,从月儿到笑意,时断时续。最后的那一声,绵延千里,遥遥不可及,如同穿透了铜墙铁壁回旋于耳,经久不散。

我很想叫一声,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努力想要向前奔跑,腿上却像灌了铅,迈不开脚步。湛蓝天空中大片的白云行得奇快,蓦然间风云突变,一道又一道朱红,夹缠着耀眼的金色,不停旋转将我笼于其中。

“胤禛!”我终是叫出来,嗓子却如哑了一般,几乎不能成言。

他在,侧躺于我身畔。

指腹抹过眼角,湿凉凉的,声音温暖:“怎么了?做梦了?”

我埋到他胸前,摇头又头,紧紧搂抱。

他的手拍在我背上,低声询问:“梦见什么了?”

我不知如何形容梦中感受,恐惧?无助?我不知道。连个人影都没有,真的只是梦境吧。我试着回想,努力地想,努力形容:“天很蓝,很多云彩,起风了,很冷。你在叫我……对,是你,你在叫我,可是我看不见你,怎么也看不见。”

他的声音就像梦中,清晰可辨,“在哪儿?”

“在哪儿?”我闭上眼,埋在他怀里,静得只闻心跳。那些景象回到脑海,一一滴。“红色的墙,很长,很长。蓝色的瓦,金,是……祈年殿……天坛?对,是天坛,回音壁。”

轻抚在我背后的手倏地停住,手臂瞬间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仰头便寻到他的视线,探寻目光,少见的惊诧,甚至还有些……惊喜?或是期待?

“奇怪么?我居然会梦到天坛,我在这里都没有去过,更没和你一起去过。胤禛,我刚才梦话了么?我了什么?”

“没有,你只是叫我的名字,一直在叫,一直在叫。”他的眼神回复如常,不见波澜,额头与我相抵,呼吸交换。他的唇一张一合,几乎把我拉回到梦中,最好的梦中——“笑意,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从今往后,咱俩都在一处,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哪怕是天,都不能再把你和我分开,我不允许。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只在你身边,我能做到。”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信他,直至今日。

☆、295.皇后之礼

做皇帝的人还是言而有信的。

第二日,便有人捧着一匹匹锦缎鱼贯而来。缎匹库的管事手捧卷册恭身立在一旁,眼睛会笑。

眉妩和解语带着几个丫头先行过了目,我领着永念去看时,已分摆成几份,排列有序。随手点了几匹,青霞手脚麻利,立时抽走,收到一旁。

指了指被放置在最角落的红粉绯绯,未开口,永念伸着小手摸了一把,笑眯了眼睛。我将她抱起来,问:“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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