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2)

呼吸渐重,咬唇偏头躲向里侧避开他烧在我脸上的火热视线,竟顺势被他抱住翻身变成趴卧,完整地压在他身下。

热呼呼的气吹在耳上,舌尖随着双唇张合直要探进耳窝里,那些流在里面的泪被推得更深不停地轰鸣似海潮。痒得想躲双手被握住合抱胸前,后背更黏住他胸膛压得死紧,扬起的头夹在肩颈间像被他硬实挤住的双腿动弹不得。

各处肌肤分明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他却没有预告地生生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能听到寂静房中突起的清晰响动。

一动一静间像是谁也不曾退离过分毫,转瞬间完整契合,定住。

好不容易平缓的心跳在他握住的我的掌心下狂跳不止,我的惊喘急呼后是他的闷哼,埋在耳边久久不散。

总有不间断的声音不是我的便是他的,此起彼伏的交错响起,随着他的掌控带我或高或低时急时缓。

我总听到那声爱却再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我又再叫出来还是他的那一声爱你已刻进心底与那个名字重合到一处,贯连成完整一句。湿了的眼睛总有泪流出来,被他的唇流连在脸上不停地吻下去又亲回来,带着微咸到了我嘴里,唇与舌的纠缠中再没有苦涩。

像是忘了时间,分秒只存在于彼此的身体。

我的无力被他消磨得虚软在床褥间,双腿却总是有力量可以依靠。酸疼下陷的腰胯在我们交握的十指上撑离湿透的柔软锦缎死死抵着他的紧实腰腹,我能尝到同样不曾分离的唇齿间浅浅的血腥味,指尖被他缠着不断往下探去在彼此夹紧的双腿间,湿滑得停不住。周身包裹着浓得散不开的气息,他的,我的,我们的,除了爱就是欲,再无其它。

这一场终是耗尽我所有气力,再也折腾不起也无心招惹。

我知道他像的那样确是疼我,总会在我快要受不住时放缓或是停住片刻,只是那重来的瞬间依然无法承受。

一次次的反复失去的不止是眼泪和再叫不出任何声音的嗓子,还有意识。我只觉天眩地转无边黑暗甚至有星光在闪,哭着求他只有干哑得不名其义的无声呜咽,他就会抱着我随处乱吻哑着声哄,一句句极尽温柔的知道了我知道反衬着他依然故我的疯狂不止,像是不见我把命交到他手中便不肯轻易罢休。

他的忍耐无人能及,最最相反而矛盾的放肆同样如此,我早知道。经此一年的分离重聚、若即若离,直至今日更是见识得彻底。

我的人交在他手中,性命也一并交付,此后的人生荣华衰落阴晴风雨,都似此时与他紧连在一起,再分不开。

一阵快过一阵的急狠,让我骤缩成一团蜷跪在他身下止不住颤抖,手脚麻得攥不起绷不住,张了嘴哭却听不到叫声,只有他的浓重喘息急响在耳边。

埋在床褥上的脸被他扶着转向身侧,咬住的唇融在他口中,我抓不住手下的缎面抽噎着摇头不知在他嘴里何处咬了一口,血味弥漫。咽入心肺的低哑听不清,勒在腰上的力道越渐收紧,我僵得再受不住脑子里嗡的一声坠着他手臂瘫在床上,只觉我命休矣。

身后的力量压下来覆在我背上,我听见他在唤我却不知叫的什么,也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262.长夜渐短2

浑身都疼,没一处不疼,更没一处像是还好生生地长在我身上。

哼了哼试着挪动,仍是哑得嗓子直疼却有了些轻微可辨的声音。

“醒了?”

我惊得睁了眼仍是黑暗,叹了口气合眼再听,又是一声。

温暖干爽的被褥中身后竟真的是他,轻靠在背后于腰上搭了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我的日子过回去了?这是歪在榻上刚刚被他唤醒的生辰之前,还是又重回到生辰子夜后的半梦半醒……

“再睡我的生辰可就过了,不指着你亲自下面给我吃,多少也起来陪我吃儿。”

“什么时辰?”我猛地睁开眼问,字不成句。又试着动了动,上半身还好腰以下却酸得让我咧了嘴不停吸气。

抓了他的手在嘴上咬,耳边却一直传来低笑,像是忍着却让人羞恼得直想敲打。抱着我离了枕头坐在腿上,床头边的桌上已燃亮了烛光。

摇晃着合拢在床边的幔帐不是昨晚的颜色,就连床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他身上一袭清爽的白色里衣,只有我和昨夜一样被他用被子包裹住什么也没有的身体。被他轻柔拍抚的后背没有汗湿,清淡花香满被子都是。

“没去上朝吗?还是早就回来了。怎么不叫我早起来……”

揪着被角偷看帐外,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是我还睡着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起来做什么,你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笑语响在耳边,羞得我低了头缩回被里,腰后一紧脸贴在他胸前,沉稳心跳能安抚我的心,“这时候你只管睡就是,其它的事有我,我喜欢抱着你看着你睡。”

“再睡可就初一了。”怨念着听见他更为低沉的笑,腻在耳上居然咬了咬伸出舌尖舔吻吸住,吓得我撑住胸膛动也不敢动地僵着,指尖直颤。

“以前又不是没晕过倒怕成这样,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放心,今儿且不闹你了,只管陪我把面吃了就好。”才着已扯了被子,我紧攥着他衣襟靠在上面被他轻推着肩离了稍许,一件柔软的黑色肚兜挂到胸前,暖暖的竟没半凉气。

他的手撩开我头发垂到一边肩头遮住上面星星的红,手指在颈后打着结,不一会顺着后背移到腰际。我看着左边胸口处一朵娇艳的幼红蔷薇如火般的绽着花瓣,更娇弱的白色花蕊隐在花心间,被一只毛绒绒的白□□爪试探地按住一角,一团憨憨的雪白背影中两只挺翘的淡粉猫耳,活灵活现的猫尾巴似在摇晃。

忍不住赞叹,“真像。”

眼前黑眸从胸口盯到脸上,压了我脑袋凑近唇边,“我画的,谢你今儿送我的大礼。”

脸上烧灼般的烫,推着他的脸气得直喘,“看我以后还留你,随你去哪儿,才不管你。这样的爷,消受不起……”

“你的一言为定呢?”他的话堵在我仍是怨念的唇上,眯起的眼底却是深沉笑意。

鼓着嘴由他摆弄着穿了衣裤,挑起幔帐从床上抱到软榻,一碗面刚好摆上榻桌冒着热气,香味四溢。我装作没有看到笑着退到帘后的脸,偎在他身上靠得尽量舒服。

貌似从昨晚开始,我就开始了这种坐没坐相的喂食生活,也不知他这股子新鲜劲儿能持续到几时。打年少夫妻算起除了生病极少如此,临到老了倒要来这样宠我惯我,难道他不怕我侍宠而骄吗?

这话只是想了一下便消失不见。我乐得享受他的温存体贴,他表现得毫不厌烦乐在其中,生活变得很美好值得期盼。

只是我才放心地休息了一个日夜,身上的不适刚褪了些,便又在隔日午后的睡梦中被他缠得难辨黑夜白昼。

我威胁着要叫人来把他这位爷给架出去,他却淡淡地回我一句除了你这府里没有人敢,就轻松扯走了那件他亲手描出花样的肚兜,在我身上四处咬吻地烧了一把又一把浇不灭的火,让我只能紧紧地攀着他来救赎自己。

我怨念,又沉沦,似乎在日复一日的冬日温暖中爱上这样的生活,爱极了这种明明哭闹着欲死欲活却又与他抵死缠绵的汗如雨下极尽欢爱。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回我总是会哭,我也不懂,最原始的反应是怎样便是怎样,我解释不清也无力改变更学不来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奇怪叫法,幸好他从没过要我做成哪副样子来讨他的欢心。

而且在我看来,貌似每回看到我哭得像快死过去时他的反应也很真实,我知道他喜欢。即使有时会强忍着哄我任汗珠劈啪掉在我脸上身上,更多时候他都变得更加放纵像头黑夜里眼睛发光的豹子,分明有着最优雅的身姿体态偏在猎捕时狂猛迅速得无人能够招架,总会用尽各种方式逼得我哭到喉咙沙哑无力瘫软在他怀里才温柔抚慰。

后来我才惊醒的发现,原来那种让人听到都会脸红心跳的娇喘吟哦我也会,只是他从来不。而那串轻哼浅喘的沉迷享受远比我自己每次清楚知晓的□□多更多,直到某次深夜他突然抱住我把动作放得极轻,凑在耳边悄声提醒让我听。

无边暗夜中,一帏床帐内,只有他和我的身体轻缓厮磨,而唯一的声音来自我口中,像是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一声又一声,断续回响。我猛地咬住嘴唇指甲抠疼了掌心不让半声音发出去,他又折腾着我忍不住重新叫出来,伏在我身上喘息着我都听了二十几年你改不了我也是。

是啊,我们的婚姻已经近三十年,即使两个人都在不停变化,最原始的本质谁也改不了。

关于爱情我已得到,不需再去参透到底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愫,至于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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