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我真的不想她再受这种罪了,弘晖很好又是我的嫡长子,真的有他便够了,将来不管我有什么,全都会是他的,这样不好么?

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当年被皇阿玛交到养母手中时,我根本无权选择,即使后来有机会再回到额娘身边,也总是感受不到额娘对十四弟那种亲近,虽然她对我也很关照,但却总像隔了层什么。

是不是只要多了兄弟,便会如此?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弘晖可以得到她全心的爱,那样成长起来必然会比我幸福快乐得多。她却执意再要,那弘晖怎么办?是不是以她对孩子的喜爱,她会每个都疼,也许她与额娘是不同的?我只能如此希望。

弘晖?这个性子像足了她的儿子,真是只有外表随我了。遗传学是什么?她当时是这么的吧,到底有多深奥居然不肯给我听。

而我竟然怀疑弘晖不是我的儿子,还想到胤祥身上去。她也不给我个解释就自己跑了!我看到带着弘晖疯玩回来的胤祥和十四,嫌恶得谁也不想再见,只得交待他们把弘晖带进宫去,逃避得躲进房里。

我没喝酒,我是清醒的,看到推门进来的不是那个欠我解释的女人而是兰思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就是不想控制自己。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找我,我听见她在房外和高无庸讲话,开始后悔留了兰思在房里,可是当我听到她的嘲讽时,后悔变回了愤怒。这府里的女人都是我娶进门的,爷要哪个女人还得背着她不行?进来了又如何,看见了又如何,今儿还就要让她看看爷是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听到房门轻轻关上,回头看去屋里竟没了她的身影时,我什么**什么想法都没了。身下的兰思倒是懂我,只自己下了床退出去,我一个人却不知道退到哪儿去。

这间房她是不想再进来了,我知道,但我偏就不想遂她的愿。明明是为我准备的寿礼,她竟然送给了老八夫妇,这是存心气我么?即使发脾气也不该这样!

难道我们的执子之手,她就不要了?那我们许在枫树下的一个个八年之约,是不是她也全当没有发生过?连来世她都愿意等我到5岁,这一生才刚过了多少,她便什么都不管了?

我知道她介意那晚兰思在我房里的事,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在这个地方和她亲热,就要让她想起她不愿意想的事,就像弘晖的事折磨我一样。还好,虽然是我强吻她,但她对我有反应,可是她居然敢咬我,装晕倒拒绝我。

她敢的事越来越多,还为了儿子背着我进了宫,许是我的反应太大了,胤祥竟然要找我谈谈,也好,这么多年兄弟彼此也都了解,没什么不能的。

只是这一谈我才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胤祥只对我了两件事,弘晖快岁了,而他今年快1了,准备应我这四哥的提议要娶妻了。第二件便是弘晖与他的秘密,对于他的答案我没有理由相信,明明是叔叔为什么要叫舅舅?

我想不明白,若是她心疼胤祥没了额娘,我从没拦着她以嫂子的身份关心这个弟弟,可她却要与皇子做兄弟么?那我算什么?胤祥却和我“难道四哥不觉得在这宫里,舅舅要比叔叔亲么?”

我想这件事倒是没人比我感触更深,皇阿玛的兄弟也未见对我有多亲厚,倒是更疼老八,而对于有机会坐上皇位的人来,父子兄弟叔侄,能有多亲呢?倒是养母家的那个舅舅对我更好一些。

只是胤祥又怎么知道我为此事而烦?难道这个我关心多年的弟弟真是长大了,当真这么了解我?若是他对弘晖这声舅舅都肯接受,那这个兄弟倒真是与别人不同。

托了胤祥去找弘晖,自己倒有些不敢去额娘那里见她,误会虽是解开,但她会怎么想我?在宫里转来转去我竟回到曾经住过的院子,哪儿也没去只是站在书房门口,就一直站在那儿。

我想起她从这里第一次主动拉我回房的情景,从那天起她开始对我不一样,会费心的为我准备礼物,守到子时祝我生辰快乐;大过年的愿意离开皇宫去遵化陪我;把那片写满她的希望与我名字的枫叶偷偷藏进送我的荷包里,然后告诉我她认定我了;在我离宫去塞外的日子,她会画一幅卜算子,换回我一片印上我们名字的枫叶;在我不敢奢望时,主动提出想要与我生个孩子;看到我受伤归来会抱着我担心得哭又傻傻地笑……这些快乐幸福的过往竟然都发生在这个的院子里。

我若是在这儿一直等下去,她会不会再来找我?会不会不计前嫌地拉我回去?

我赢了,这个赌终是等到她,她来拉我回家。只是当我们跨出院门时,我却无比怀念当年的那个夜晚——两心相许。

~~~

没从我这儿得到答案的那个女人很怪异,与进宫受罚之前完全不同,每天都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开心的很。不是守在院子里招猫递狗,便是抓着儿子,就连淑慎有时都被她带着一起玩耍,偏就不再来缠我。

她什么意思?

☆、61.暴禄心事

没有下雪的日子天气还是很好的,只是我渴望的太阳啊太阳,貌似一天中只有正午这个时候才有些可爱的阳光可以供我挥霍。

善用劳动力啊!要让所有人都动起来,才能抵御这睡不醒的冬三月。出宫住就是这儿好,某人天天去上早朝,不能再像上次怀孕一样天天紧迫地盯着我了,我可以自由的活动,想干嘛就干嘛,咱是真正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当家作主了!

画了样子交给眉妩,让她照着裁剪衣服——漂亮的粉嫩的女娃娃穿的可爱,我拒绝再要秃子了。

把秋天酿好的桂花蜜翻出来,让颜玉煮一壶热腾腾的桂花蜜枣茶,见者有份,养胃补血冬之良品,好东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

而我则半蹲在院里摆的桌子前,抓了弘晖和淑慎一边讲故事,一边往白嫩嫩的藕孔里猛塞甜糯米。

听着解语弹奏曲儿,猫狗环绕左儿右女,唔,人生还是很有希望滴。前提是你必须先要学会知足,不去纠结某些不易得到的东西,例如某个男人……憋在心里的某些破烂事儿,不乐意我还不稀得问了,有什么了不起呢?就是哪天你想和我了,姑奶奶还不乐意听了。

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这个女非我亲生,但与弘晖拥有同一个爹也不是她的错,我就全当岗前培训好了。在迎接弘晖降生前,我没有刻意想过为人母该做些什么准备,也许因为我知道他是弘晖吧,明知是个男孩我便全给忽略了。

现在我才明白,父母绝对是个专业性很强的职业,虽然大部分父母未经任何培训就上岗了,但这次我要做到更好。

这样安稳的享乐日子,多好。

“福晋,让奴婢来吧,您看……大阿哥……”如意在弘晖身边手忙脚乱的打转,伸着手又一副不敢动的样子。

我看着弘晖攥着一节藕段,抓着满满一把糯米却只能塞进去三五粒,还要不断的掉出来两三粒,挺好,动手能力就要从锻炼,“不要管,随他去,只要别掉在地上就行。”

看向身旁的淑慎,倒是有模有样的用筷子一往里塞,认真得很,配上的脸蛋微挑的杏核儿眼,嗯,还是女孩子好啊。

将手中最后一段藕里的糯米塞满,站起身捶捶有些僵的腰,对着桌上的沙锅向两个娃娃努努嘴,“喏,全部摆进去。”

“一二三四五……额娘,五个,大老虎。”

无奈地拍着弘晖的头,插腰纠正道:“是上山打老虎,你当老虎很多吗?还五个。”

如意边整理被子弄乱的锅子边低头忍着笑,我装做没看到的取了红枣数着往里放。

“额娘,枣也要数数么?”淑慎好奇地盯着锅里的红枣,一颗颗跟着我数数。

“当然,枣要放一对一对的,不然煮出来会是酸的。”

弘晖兴奋地叫着,“吃酸的,酸的。”

“那可不行,糯米藕得是甜的才行,而且酸了是因为有一颗枣子没有找到它的另一半,会在锅子里哭,流了眼泪所以才酸的,你忍心让它哭么?”我把最后一颗红枣丢进锅里,好笑地看着弘晖。

“别哭,额娘别哭。”

无语了,让这子再长大些吧,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听起来实在让我心酸。

淑慎大人似的看着我和弘晖,水汪汪的眼睛里盈上浅浅的笑,拉了我的手看向正在弹琴的解语轻声问道:“额娘,这是什么曲子?”

我看着认真弹琴却一脸无奈的解语,开心地笑道:“算你狠。”

其实这首歌真的真的不适合用古筝来弹奏,我知道,可是真的就是想起这首歌了。现在很开心,我不想再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但总要找个人帮我发泄一下,而且还要偷偷的,所以解语的琴无疑是最好的帮手。嗯,仔细听,也没有太怪异,至少不算太难听。

淑慎睁大眼睛看着我,这个样子很像兰思啊……我不幽怨,一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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