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7节</h1>
我哪知道十三爷原主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啊,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就是现在这位胤祥也不可能知道他前身的喜好。只是没想到我竟一语成谶,才胤祥是因嫌我做的菜不好吃而挨了踢,就立刻变成了一个真实存在的客观原因,这也太邪门了。
可是我怎么不知道胤禛喜欢吃甜的呢,没有人和我提过啊。清穿也误导人啊,姐妹们都他不喜甜的,难道这中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典故?
看着眼前露出不同笑意的几张脸孔,就连胤祥也在笑,ka!原来害我的竟是自家亲哥,那一下我还真是踢得太轻了!
这下可好了,在胤禛兄弟的眼里,我这一顿菜顿时变成了为讨好他而做。
他不会也误会吧!
偷偷以眼角看过去,发现他竟然在看我,不敢再细看表情忙端坐好向眉妩道:“眉妩,面呢?快去端过来给十三爷。”
兄弟几个终于转移了注意力,看着胤祥辛苦地吸着那一根没有断口的长寿面,老十更是夸张地没见喘气,脸都有憋红了。胤祥苦笑地叼着面条看向我和胤禛,我一眼瞪过去语气却开心地道:“不能咬断,快吃,这是讨吉利的。四嫂祝你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快快长大。”
胤禛坐在身边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向胤祥举了下才道:“胤祥,四哥也祝你生辰快乐,快把面给吃了吧。”
在**十那三位兄弟接连的祝寿声里,胤祥了头便端着碗一阵猛吸,才勉强将一根长寿面吃光。
胤祥捧着那空空的面碗正自愣神儿,胤禛向他轻声询问道:“怎么了?不是噎着了吧。”罢探了头过去仔细端看胤祥脸色。
胤祥却抬了头向我笑着道:“谢谢四嫂,这礼……很好。”
胤禛看看胤祥又看看我,最后却将视线盯在那只碗上。
胤礻我已叫着问道:“是什么礼?我怎么没看到?”
“不是那只面碗吧?”胤禟站起身走到胤祥身边也向他手里的碗看过去。
“哟,碗里还有字呢,这是你弄上去的吗?四嫂,怎么弄上去的?”老十坐在胤祥身边,只一探身已将碗内看了个清楚,好奇地向我问过来。
“若是有心想弄上去,自然就会有办法。”
胤禩见大家都围在那里,也微笑着站起身绕过老九走到胤祥身后,只看了一眼便开口念道:
笑看红尘万物生,
言贺稚童度良辰。
胤子可感光阴快?
祥福永伴垂髫乐。
他们现在是一家人,都可以或站或坐在胤祥身边,光明正大的为他庆祝生日,而我却只能借这四句来向这个我曾经最亲最近,现在却要保持距离的人表达我对他的祝福。低下头心里默念:“展笑言和爱新觉罗·胤祥是一个人,展笑意也是一样。”
☆、30.路转峰回
“福晋,奴婢刚才听下人宋主子有喜了。”眉妩急匆匆地跑进门,霹头盖脸地向我丢下一个好消息。
攥着手里的笔愣了会儿,笑着看向眉妩道:“喜事儿!你跑成这样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快去擦把脸,看你汗都出来了,别再着了凉。”
眉妩支唔了半天才转过身向外屋走去,我看了看身边正在研磨的颜玉和外屋停下手里动作正看向我和眉妩的如意,缓了缓仍是开口问道:“多少日子了?”
“是一个多月了呢,太医已来看过了,是好得很,不会有危险的。”眉妩完忙掩了嘴,瞪大本来就圆圆的眼睛,脸上满是懊恼。
“挺好,你快去吧。”完提笔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字却越来越草,每一笔直要飞到纸外面去。
虽已初冬,但凉爽秋天的脚步还是走得很缓慢,一早仍能看到明媚的阳光照在屋子里,现在却突然不见了。心里一烦,将笔丢在纸上,站起身走向外屋靠着门边道:“颜玉,你收拾下,不写了。如意,你去沏茶过来。”待两人出了屋子才走到眉妩身前问道:“那宋……以前是哪儿的?你见过没?”
“福晋还没见过吗?对啊,当时宋主子进门时您正……”眉妩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其实她不我也知道,那时我和兰思双双有喜,紧接着又躺了一个多月,胤禛就没让宋氏来给我请过安,后来就连兰思也不见来了。连屋子都不出的我又上哪儿去见呢?
眉妩扶了我坐在塌上,才轻声道:“宋主子原是德妃娘娘宫里的,上回给您找吃食去,奴婢倒是在咱们院门口儿见过一次。”
“找吃食?什么时候的事?”脑子里转了许久却感觉记忆模糊,待我突然想起时竟和眉妩同时了两个字——药粥。
我仰身躺在塌上,脑子里一下清晰一下混乱,好多事同时撞进来纠缠成一个乱麻团,不知先从哪里想起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对眉妩道:“眉妩,帮我跑一趟,去请上次我摔倒时来过的那位太医,只我身子不舒服,请他过来看看。再支使那两个丫头去做什么,明白吗?”
眉妩见我严肃的样子,认真地了头,又拿了靠垫和被子来帮我整理好,才出了门。
只是一碗粥,能有多大功效呢?当时只是觉得那粥中薏米有些怪异,可是毕竟是宋氏亲手送过来给兰思的,难道……她又为什么这么做?一个尚未嫁进门的宫女有什么理由去伤害胤禛的侧福晋?
“福晋,张太医到了。”
睁开眼见到只有太医一人跟在眉妩身边正要行礼,忙坐起身对他道:“张太医不必多礼,上次之事还未向您谢过,今日这礼便免了吧。张太医还请坐下话。”
见他只是低头站在那里不动,便起身下地走到桌边坐下。向眉妩使了个眼色,她已领了太医走到桌子另一边的椅旁。
“谢四福晋赏座。”张太医只恭敬地微弯了身子,声音倒是不卑不亢,完便落落大方地坐于椅上。
看样子倒是个正直爽快之人,不知交流起来会不会很难,我微笑地看着他道:“请您过来,原是有个问题心中不解,想向先生请教,还望先生能帮我解惑。”见他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忙继续道:“先生若是有何难言之处也大可直,毕竟今日我只是想与先生探讨一二,所以您也不必难为自己。”
张太医头却未搭话,脸上表情未变只是安静地坐着像在聆听。
我自椅中站起向前走了几步,才转回身看着他开口道:“您是宫中太医,若我今日非要从您口中知道些什么,大可以四爷之名义相压,又或是银两贿赂,但我敬您医学之丰,更尊您医德之厚,所以只想与先生探讨,自不会做那等有辱先生身份之事。您如何想便如何,不必顾忌。”
张太医听了自椅上站起向我施了一礼方才开口道:“张某谢福晋看重,福晋有何疑问,只要是张某可范围之内,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如此方觉这人性子过于憨直,倒真真的像个医痴。不过他却不会真把自己全给交出去,还知道有个范围底限,估计在这宫里呆久的人都会这样吧,既要自保又不开罪于人。
想到自己不由笑了一下,将心中所想之事重新整理后才对他开口道:“先生言重了,对先生来我的问题只是一些简单不过的东西,但我一个女子哪懂那么多,所以才要向您讨教。近来天气转凉,听冬天以薏米炖汤较为滋补,但又记得曾见书中写过薏米性微寒凉,不知此时食用是有益还是无益,更或者是有无危害,还不知什么样的人适宜食用,又对何人不适宜?还望先生赐教。”
张太医沉吟片刻后对我道:“薏米味甘、淡、性微寒,归脾、胃、肺经,《本草纲目》中曾有记载‘健脾益胃,补肺清热、祛风胜湿,养颜驻容、轻身延年。’福晋的冬天服用是有道理的,夏天还可用其煮粥亦是消暑良品,而且薏米本身更是极佳的养颜食材。身康体健之人常食薏米,能便于身体轻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