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看着白炎,转身往后走去,不管有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她已经无法淡定地再站在那个女人面前了,她无法想象她怎么可以凭借那灵魂中的骄傲来主宰感情。
她这一个转身,就和真相擦肩而过,只是再给她一万次重来的机会,她仍然不会选择留下。歌妮知道自己怒气的来源,因为差一点,说不定她也成了刚才对面站着的那个女人,自以为给了他最好的,到头来反问为什么你不能也为了我做些什么。
正是因为假设的结果太过悲哀,才知道她那时候一念之差的转身做了一个永生无悔的选择!
白炎的脸色一刹那变得苍白,血色尽数从那张姣好的面容上褪去,四肢温度一瞬间降低,心跳声冲击着胸腔,异样的律动缓慢而沉重,跳动声一下一下,将她本打算继续说出口的话在喉间冲撞地支离破碎。
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用力地瞪大眼睛看着歌妮转身的背影,一如那个男人当年,冷漠而疏离。眼眶因为用力而疼痛,眼睛也由于长时间的瞪视,投射在视网膜上的景象渐渐成了重影……
正因为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他到底要什么,才会在如今小心翼翼地设想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像是一直以来以为伸手便可够到的东西,如今拼尽全力也只能看到它一步步远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喃喃着转身离开,步伐恍惚,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其实也算是陷得,不太深?
歌妮重新走回室内的步伐算不上轻快,乌尔奇奥拉只是投去一眼便看出来了。她先是跟时霖汇报了一下有用的信息,接着大致了解了一些该知道的关于这个空间的限制之类的,最后才朝着他走来,两人有默契地朝外面走去。
“你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先挑起话题的还是歌妮,她侧着头看向乌尔奇奥拉的方向,眼角上挑,蕴着一点轻松的笑意。
他的步伐是一贯的沉稳,看上去优雅地如同散步,偏偏又和她快步行走的速度保持一致。
“一部分。”乌尔奇奥拉双手习惯性插兜走着,闻言眼眸平移,并未转头,视线透过额间细碎的黑发停留在她脸上。
“对了,她跟我说了禁地的形成,还问我这么弱可以为你做什么。”歌妮用闲谈一样的语气随意说道,结果目光真实地反映了主人的想法,牢牢地锁定在对方身上,似乎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唔。”乌尔奇奥拉反应极淡地应着,表情冷淡像一张扑克,并不为她所动。也或许是认定了就算自己不问她也会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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