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坐在角落里,望着他。
孟修斯收拾好电脑,远远的看着他问:“你有问题要问吗?”
时一然不说话。
孟修斯笑,拎包准备走。
时一然这才站起身,抬高了声音说了一个问题,关于刚才那个实验的,他提出的是改进的办法,问他:“这个可以吗?”
孟修斯相信他专业分数第一绝对没有任何作假,他把电脑重新拿出来,打开,调出一份数据招呼时一然上前来看。
时一然看了一下,就皱起眉头。
“你想的我也想到过,我做过模拟,数据证明不可行。”孟修斯解释。
时一然马上提出另一套改进办法,孟修斯又调出另一套数据来给他看。时一然叹气,很挫败的问:“那要怎么办?”
孟修斯打开模拟分析软件,噼里啪啦的做出分析模型后,设立好各种预设条件后运行模型,很快就得出另一套数据,孟修斯把数据调到数据库分析,很快得出结论。
“这样改就好!”他指着结论道。
时一然仔细看了很久,忽然抬头,望着孟修斯笑:“真的耶!”
这一刻,他的眼神明亮清澈,带着疑问得到解答后的欣喜,孟修斯看痴了。时一然很快发现了他的痴态,眼神收敛,很快又变成平常的漠然样。孟修斯知道自己唐突了,向他道歉:“对不起!”
时一然居然露出非常意外的惊讶神情,看着他。
孟修斯不知道他为何这样。
过了很久,时一然才低头苦笑:“你何必跟我道歉?”
孟修斯疑惑的“啊”。
时一然没在往下说,转了话道:“老师,你是个好人。”
孟修斯知道他说的是两人那晚的事,他的失忆只是伪装。他伸手,按到他肩膀上,好像安慰一样轻轻拍拍,道:“都会过去的。”完了他突然哼起《说谎》:
“我没有说谎
我何必说谎
你知道的
我缺点之一就是很健忘……”
时一然盯着他看,孟修斯耸肩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一然冲他勾起嘴角,他的嘴唇丰厚光润,好像涂过唇膏,微微上翘的嘴角真是可爱极了。
孟修斯以为这次过后,他和时一然可以更进一步。没想到,第二天在实验室遇到,时一然对他又是一副“请问你是谁”的陌生姿态,孟修斯被激怒了。
他在他们实验室等着,等到时一然最后一个出来时,他把他推回实验室,关上门,质问他:“你怎么回事?”
时一然想推开他,往外走。
孟修斯背顶着门,不让他出去。
他居然淡定的回到实验台,带起手套,重新做起实验来。
孟修斯气的抓头,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他看着他弓着背专注的做着实验的背影想,或许,他也应该像他一样,失忆一下会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