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晨曦微露,厅内众人已经安排妥当,程九爷只剩下一件事要做,“大兵出征,先要祭旗,把人给我带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庄客们拖着两名犯人走进来,众人见了都大吃一惊,这两人分明是崆峒派的周羽清和周怀玉兄弟二人。
二周立而不跪,面容憔悴,显然被点中了容道。
事实上,许多人已经注意到,大厅内六十一把座椅并未坐满,空着三把,其中一把本是崆峒派周怀玉的位置。
“崆峒派甘当太后走狗。”程九爷开始宣布罪行,“昨晚周羽清孤身闯庄,与周怀玉里应外和,想劫持嵩山姬掌门,好在姬掌门早有准备,略施妙计,将二人生擒活捉,正好拿来祭旗!”
程九爷举起大砍刀,金环哗棱棱直响,厅内众人大都与崆峒派往来甚少,自然不会心生同情,纷纷拔出兵器,齐声喊道:“祭旗!”
周怀玉面若死灰,一念之差,他听从了哥哥的话,结果却一败涂地,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周羽清倒不在意,昂首站立,盯着左前方的姬扶危,等声音稍歇,他大声道:“醒醒吧,你们想造反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城中严阵以待,你们闯进去就是送死。”
程九爷发出不屑的大笑,驳道:“崆峒派以为其他各派全都有勇无谋吗?告诉你也无妨,我还就担心城里不知道哩,天子遇害,牝鸡司鸣,朝堂上下早已怀怨在心,京城百姓更是人人忍怒,只要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区区羽林军不足为惧。”
“放屁,杀死天子的是萧……”
程屹使个眼色,姬扶危一步跃到周羽清身前,长剑倏进倏回,竟然将好友的舌头割掉,周羽清嘴中血流如注,他一咬牙,没叫也没动,死死盯着姬扶危。
姬扶危感到一阵慌乱,退后一步,大声说:“用崆峒派的鲜血祭旗,我出第一剑。”
程屹大步上前,砍下第二刀,他控制着力道,只在周羽清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周怀玉吓得呆住了,扑通跪在地上,颤声求饶:“我不是崆峒派弟子……”
周羽清扭头看了弟弟一眼,摇摇头,他虽然用不了真气,但是衣裳已经被大刀划破,于是双手一扯,将衣裳撕裂,赤着上半身,双手叉腰,等着下一刀。
周羽清临死不惧,众人反而有些胆怯了,程屹再向泰山掌门使眼色,苗三问手持长剑,说:“还等什么,大家乱刃齐下,杀死这名江湖叛徒、太后走狗。”
十几人应声而上,正要动手,却被一名庄客打断了。
庄客急匆匆地跑进来,“庄主、庄主,骆家十一名剑客登门拜访,已经进庄啦。”
众人无不吃惊,这次行动特意将骆家庄排挤出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种时候闯进来,十一名剑客,几乎是骆庄家全部的江湖力量。
程屹更是吃惊,一挥手,数名庄客将周氏兄弟拖走,只是地面上的鲜血来不及擦掉,程屹对苗三问和姬扶危说:“请两位这就带人出发,我和慧远大师留下来与骆家剑客周旋。”
两位掌门领命,招呼本部门派,从大厅后门离开,绕行出庄去了。
厅内还剩下二十来位掌门与帮主,纷纷传令本门弟子进来,很快,厅里又站满了人,骆家十一名剑客也进来了。
八名剑客留在门口,三名剑客走进大厅,中间领头的人正是骆平英,骆少雄陪在左手,在外公和家族之间,他已经做出选择,今天就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程屹刀不离手,略一点头,说:“稀客,骆家隐客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骆平英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说:“把龙王顾慎为叫出来。”
程屹一愣,“他不在我这里。”
骆平英哼了一声,骆少雄说:“外公,不用再掩饰了,昨天你们不是与龙王和解了吗?他邀我们在这里比武,你把他叫出来,别的不用管。”
外孙如此说话,程屹大怒,隐忍不发,干笑几声,“你们被顾慎为骗了……”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起了一阵骚乱,一名骆家剑客大声道:“卑鄙小人,使暗器,动手吧!”
(这两天在构思下一部小说,写作有点拖沓,发稿比较晚,抱歉,两三天之内,我会尽快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