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锐恨恨地闷在被子里,气得脸都长了,过了半小时才缓过来。手机在地板上哇啦啦地吵,傅锐伸长了胳膊捞回来,一看是杜川打来的,一哆嗦差点又给脱手掉下去。
傅锐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就是一通忏悔。
杜川听得一头雾水:“你干嘛?”
“啊?我,我……”傅锐窝在沙发上,内疚到结巴,“我不是害得你店都没得开了吗?”
杜川在电话那边大笑一声,连连摆手说小度川本来就经营不善了,他也就为这么几个常来的朋友还勉强开着。
“我想给它盘出去还找不到人,正好让你家那位给接了,三百多万呐!我这地段,就算加装修也不到一百七十万,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还跟我说对不起。”杜川坐在椅上单手开了瓶啤酒,“就是店里的几个员工都得走人了,特别那个shirley,我刚招的,要不是她找好下家了,我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她现在去哪个酒吧了?”
“没,去你朋友那儿了,那个郑卓。shirley说他那儿刚好走了两个人,一个你一个周什么的,反正有空位,就让她在那儿实习了。”
傅锐一想也是,自己是旷工好多天了,估计就给默认辞职了。他见杜川没说上来,就给他补了个空缺:“周乾吧?”
“啊,好像是叫周乾。”
傅锐转念一想又不大对:“你店里的人怎么去郑卓那边上班去了?”
酒吧驻唱歌手到电视台实习记者,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杜川笑呵呵地拖长着音道:“这就是缘啊。”
“行啊他,”傅锐心领神会,没看出来郑卓还有这本事,一晚上就把人姑娘冰冷的心给捂热乎了,他调笑道,“你也不心疼一下shirley,好歹也是你店里待过的白菜,你就由着我那傻乎乎的朋友给辣手摧花了?”
杜川又是一阵大笑,笑半天才凑在手机边上压低着声说了一句。傅锐听完一愣,随即也跟着笑出了眼泪花。
shirley她是alpha。
傅锐想起那晚上shirley一把拎走郑卓的样子,不由为他默哀三秒钟。
“我刚看手机推送,那个关善就是你的那个关善吧?”杜川笑完了,终于绕回了正题,“谢天谢地,你总算把他拿下了。”
“啊?”傅锐错愕道,“什么叫我总算把他拿下了?”
是他死皮赖脸把我追到手了好吗?
“你啊,酒量好,酒品差。你去问问我们吧台那小刘,你一喝醉,就扒着别人不放,关善啊阿善啊叫个没完,眼泪鼻涕一把一把。”杜川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酒一醒就忘得精光,一喝醉又抓着人哭,回回都是我给你拖回来,坐那儿听你说你那单相思。不瞒你,你俩那档子事,我听得都会背了。”
“我,我真每次都……都那样?”傅锐脸上烫烧,舌头都打结了。
“是啊,我还录了视频,你要不要看?”
傅锐几乎要泪流满面:“别,求您删了吧!杜川,杜老板,你就是我爸爸了!”
杜川拍着膝盖大笑道,乖儿子,爸爸骗你的。傅锐气得大骂一声不要脸,骂完深吸一口气,默念几遍八字真言——莫生气,生气要短命。
他俩又天南地北聊了一阵,傅锐倒在沙发上翘着脚,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道:“杜川,就如果你有个朋友,他谈了女朋友,结果到后面发现对方还有个孩子,你觉得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关善有孩子了?”
“不是!”傅锐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