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才过两日,这张武敢和窦山河死磕了,真是江山换代,老人易老啊。
上次见张武时,还只是仰望太子巴善逝的鬼小子,在自己家里狐假虎威,乱折腾一通,这才出去了几个月,真是后生可畏。
丞相府。
聂东皇看到邀请函,念头一动,立知前因后果,微微一笑,毫不担心,这算是形意门大会前的开胃菜吧。
“我到底站哪边呢?”
“凭九宫和张武的交情,我应该站形意门,不过此举实在太凶险,与天下为敌,即使尚天歌也撑不住,帝都十九大族,只有我和卫尊那老不死的与张武交情甚深,其他都是敌人,火中取栗,难之又难。”
“可如果站天子这边,九宫该如何自处,就算成功阻挡南凡生成就神灵,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是见人家成道,眼红罢了,无谓之举。”
“不如就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如果南凡生能力压众人,我就雪中送炭。”
“如果实在不行,这也是我的机会,神灵啊,一步翻天。”
“赢彻,庄谷子,咱们走着瞧。”
卫族。
“老祖,您看。”卫光不练拳术,是三公九卿中的特例,事关比武之事,只能把邀请函递上,请教卫尊。
“不用看了,张武必赢,只是怕有贼人暗中下手,明天我和你去。”
“众目睽睽之下,三公都在,什么手脚能瞒过他们?”卫光不解。
“征缴大军在皇宫,那是谁的地盘?”
“天子?”卫光睁大眼睛,有些不信,天子坐明堂,怎么会使卑劣手段。
“聂八极陨落,就是天子下的手,已有先例。他垂垂老矣,将死的狮子才可怕,如果张武实在耀眼,他必定会下狠手,形意门大会马上召开,张武必定帮助南凡生,一旦形意门有第二人成就神灵,他这天子,如何自处?”
“咱们要和天子做对?”
“叶底藏花,暗中较劲,大家都上不得台面,彼此彼此。”
“可就算帮了张武,咱们能得什么好处?”这才是卫光最关心的问题。
“保卫家二百年不衰。”
“那如果南凡生不成怎么办?”
“不是还有张武?”
“他也不成呢?”
“那就等尚天歌发疯,大灭天下!”
卫光不再问,他对拳术之事不懂,却也觉实在凶险,这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一旦得罪了天子,县官不如现管,尚天歌远在苍州,天子发难死磕卫家,很有可能就此凋零。
各家反应不一,大多数人在感叹,形意门了不得,先有尚天歌,再有大刺客南凡生,现在又出了一个张武。
这三师徒气焰滔天,挡都挡不住,简直崛起得太快了,一茬接一茬,让人应接不暇,都反应不过来,人家就已在默默无闻之间厚积薄发,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