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硕一听,立刻抬起头,痛楚被惊愕取代。
苏静云也愣愣的看着徐茵。
徐茵嘻嘻一笑,又叫了声:“云姐夫,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啊。”
“怎么说?”冯硕紧绷着身体,居然做着筋骨但还要谈笑风生。
他抓着苏静云的手,差点没将她的手骨捏碎。
苏静云吃痛,但不敢出声。
徐茵背着手,如教导主任似的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清了清喉咙说:“知道疼惜老婆了呗。”
冯硕笑一声:“你觉得我以前不疼惜老婆?”
“那可不。”她皱了皱鼻子,一副你还想狡辩的模样。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知道疼惜老婆了?”冯硕还真的聆听着。
“这可就多了。”徐茵举起手就想举例,还想苏静云拦得快。
“徐茵,你快点下班吧。”
“我还没说完呢。”她不依,冯硕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恰在此时,她的响起来。
徐茵无意看了一眼,样子凝重,却是嫌恶的皱起眉头。思量了好久才接的电话。表情与刚才迥然不同。
苏静云与冯硕对望了一眼,没有做声。
她似乎很生气,尽管走到了一边苏静云还隐隐听到了不愉快的吵闹声。
冯硕说:“你还打算掐我多久?”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攀上了他的胳膊,而且还动手回敬了他。
她低头,也被自己惊着了,飞快的松手。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冯硕自嘲的笑了笑,他握了她,她就掐了他。
又扯平。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为自己辩驳。
又隐隐听到徐茵那边的吵嚷声。
什么酒店,相亲等字眼隐隐飘入她的耳里,有些替她担心。
“下班了?”冯硕伤残人士风采却不减分毫,苏静云挽着他的胳膊站在那里,般配极了。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按着,两人靠的极近,苏静云闻到了他嘴里冲出来的一股薄荷清香。
她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你中午喝酒了。”
冯硕的身体僵了僵,若无其事的否定:“没有啊。”
“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苏静云啐他,“每次你喝了酒就会嚼薄荷糖,别以为我不知道。”
“有吗?”冯硕想了想,似乎是有的。
只是这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苏静云竟然也注意到了。
“当然有。”她肯定的颔首,拉着他走到了一边。
“干什么?”冯硕说。
“没什么,就是徐茵,有点奇怪啊。”苏静云躲在石柱子后面观察在角落里打电话的徐茵,她明显激动而气愤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她了。
冯硕抓了一下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你快点去换身衣服。”
“噢。”对了,下班了还没换衣服呢。她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冯硕与一个男人在握手。他有些微微的秃头,身前也有了一个啤酒肚,看样子年纪还颇大,又有点矮。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只是发型稍显凌乱,衣衫虽然干净但看起来颇有几分颓废的味道,嘴角还有桀骜的笑意。一看还真像行为艺术家,身材倒是高而瘦。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有视觉冲击,苏静云在心底感叹他们要是演相声一定出名。
正走神间,冯硕已经叫了她一声。她收敛心神,不敢耽搁走了过去。
冯硕指着她说:“这是我太太。”
苏静云含蓄的朝他们点了点头,跟冯硕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对他凡事喜欢先斩后奏的个性早已烂熟于心。她只要微笑,不丢人就好。
冯硕继续介绍说:“这是设计院的设计师黄工,还有这位是他的徒弟雷鸣雷设计师。”
苏静云不知道冯硕搞什么鬼,只能虚应着。
黄工是个和蔼的人,脸上总是挂着乐呵呵的笑,苏静云跟他打招呼倒不难,难得是那个被称作徒弟气场却比师傅还要强大的设计师——雷工。
苏静云终于明白为何冯硕不以工这样的谦称来称呼他,因为雷工——实在是太雷了。
“你好。”她将手伸在他的面前,他却只是掀了掀眼皮,顿时尴尬极了。
还是冯硕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对他们说:“我已经订了位置,不如我们进去边吃边聊?”
三个男人,只有苏静云一个女人,而且看他们样子似乎要谈事情,她想退缩了,谁知冯硕却说:“你比较了解这里,有你在,我们也吃的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