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8节</h1>
瑶瑶的嘴巴撅的老高,却始终闭的紧紧的不愿意透露。
“晚柔,她几天没去上学了?”冯硕转头问站在门边浅笑的女子。
“前两天她有点发烧,我就跟老师幼稚园的老师请了两天假,今天已经第三天了。”
冯硕伸手摸了摸瑶瑶的额头,热度退了,他略微安心的道:“那今天就要去上学了哦,晚上爸爸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爸爸。”瑶瑶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可不可以明天再去上学?”
“不可以!”冯硕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小孩子不可以撒谎。”
“可是……”瑶瑶很委屈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可是什么?”
晚柔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将这个房间留给他们父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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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喜欢我,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瑶瑶的泪水一下哗的流了下来,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的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胡说,瑶瑶怎么会是没人要的呢,你不是有爸爸吗?”冯硕心疼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可是我没有妈妈。”瑶瑶定定的对他说,“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送来上学,然后又来接放学,只有我没有。”
“柔柔不是有去接你吗?”冯硕特地安排了司机接送她们的。
“但是她不是我妈妈。”瑶瑶坚持的看着他。
冯硕无言以对,想了一下他便到:“那今天爸爸送你去上学好不好?傍晚爸爸来接你放学。”
“真的吗?”瑶瑶的眼里发出希冀的光芒。
“真的。”冯硕才刚点头,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拍拍瑶瑶的小脑袋:“爸爸先接个电话。”
“噢,好。”瑶瑶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微弱了下去。
冯硕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说:“严朗。”
“总监,你人在哪里?今天早上有个工程的奠基仪式需要你参加,十点的时候还有个季度会议要主持,下午的时候你要去上海招标……”
“严朗。”冯硕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打断了严朗心急火燎的报告,“我今天有点事情走不开。那个奠基仪式你代替我参加,会议告诉他们延后,至于上海的招标案……”他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就麻烦你再替我跑一趟吧。”
“可是……”
“没有可是。”冯硕当机立断道,“麻烦你了。”
严朗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那好吧。记得早点回来,别忘记市政府的人还没摆平。”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瑶瑶。”冯硕抱歉的看着她,“对不起啊。”
“爸爸,你去忙吧,我可以自己玩得。”瑶瑶故作大方的笑着说。
冯硕的心一下就溢满了疼痛,他抵着瑶瑶的额头说:“谁说爸爸要去忙了?今天爸爸陪你。你先去上学,然后放学后爸爸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真的吗?爸爸你不走吗?”瑶瑶眼中的失望瞬间被喜悦所取代。
“是啊。瑶瑶要记住,瑶瑶是爸爸的心肝宝贝,不是没人要的。知道吗?”
“嗯。谢谢爸爸,瑶瑶知道了。”
晚柔来敲门:“你们父女两说完了没有?注意时间哦,再不走今天就真的不用去了。”
瑶瑶放声大笑:“我们马上就去。”
☆、第18章 谁给她换的衣服
苏静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外面艳阳高照,又是一个好天气。
天是碧玺般通透的蓝,远处山水皆绿,繁花处处。偶尔的抬眸,望进那无垠的蓝色间,眼神仿佛都会被那最纯粹的天空染蓝。朝阳的光芒明净如水般流淌,整个世界被覆上一层金黄。
本来只想在床上稍微躺一下的,哪里知道放松了之后便沉沉进入梦乡。但是她没有惊慌,虽然已经起晚了。
她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家具以及所有的装饰都是黑色色系的的冷色调,泛着冷硬的光芒,就像冯硕的脸,刻板的没有多余的表情。她进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这房间根本没有多余的牙膏与牙刷,仿佛一切都没有因为突然多了一个人而显得有什么不同。不管是苏慈雪还是苏静云,冯家始终都不打算接受的吧。
既然如此,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冯家还要接受她继父那么荒唐的建议,娶苏家的女儿,帮助苏家度过难关?
想不通的事情她也不想花力气去想,俯身打开梳洗台下面的柜子幸运的找到了干净的牙刷还有毛巾。牙膏用的是冯硕原本留下来的那一只,薄荷味的,她并不喜欢。但也只能凑合着用。
从镜子的反射里,她看到了完整的浴室全貌。手不知何时慢了下来,嘴上还留着白色的泡沫,她昨天就是倒在了那里吧。浴室早已被收拾干净,空气中的污秽之气也被放在角落的清香剂冲散的一丝不剩。冯硕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眼光与心情帮她脱了衣服?他在帮她换衣服的过程中有没有……
虽然苏静云竭力克制着自己这样的念头,但是仍是有些愤懑的涨红了脸。她低着审视自己的身材,虽然不是九头身的黄金比例,但是却是凹凸有致的浓纤有度。他难道就不会在这个过程中对她……一股薄荷的味道冲进鼻腔,令她一哆嗦。赶紧抓起杯子吐了一口又一口,但是那股沁进心脾的味道却是怎么也洗不去。她有些颓废的用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
这一张看了二十五年的脸并没有因为结婚了而显出少妇的红润或者娇羞,有的,只是平白无奇的白皙与淡淡的青影。
她的床头还压着冯硕留给她的那一份协议书,或者是两人和平共处的倡议书。能把婚姻经营的犹如签合同似的一丝不苟,苏静云在心底佩服他的谨慎细微。也好,如果他不提出来她也要提,做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比起真刀真枪可要容易多了。
只要等到苏家度过危机,她就可以走了。只是这一走,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苏家的危机严重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