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风站没站相地倚在门边,两条长得不像话的腿交叠着,吊儿郎当地说道:“害,恐怖分子嘛,不干点恐怖袭击怎么把警察招来?”他笑嘻嘻地解释:“刚才我端着一叠盘子,想挪个位,没想到被凳子绊了一下。”
管明淞白了他一眼,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顺手去摸一旁的科教期刊,并对宋瑾风说:“把碎片扫干净了,不然扎脚。”
然而原来放在那的科教期刊没摸到,反而摸到了一本娱乐杂志,杂志的封面是宋瑾风。杂志上的宋瑾风微抬下巴,一只手摸着喉结,脸微微侧着,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头。
管明淞倒吸一口凉气。行话来说这叫又纯又欲,可管明淞对这种半发.情状态的审美从来都无法欣赏。
宋瑾风把厨房扫干净了,来到客厅,倚在沙发后面,弯下腰去,贴着管明淞的脸,问:“照片拍得怎么样?”
管明淞撸起袖子,给宋瑾风看自己的手臂。
“手臂很白。”宋瑾风夸赞道。
“我知道我手白。”管明淞把袖子放下来,“但我想说的是,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拍得不好吗,我觉得还行啊。”
“像吃了春.药。”管明淞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宋瑾风却不恼,他从管明淞手中拿过杂志,非常自然地说道:“像我这种品级的帅哥,要是真吃了春.药,不得祸乱多少男女。”
“你自夸的水平堪比你唱歌的水准。”
宋瑾风把杂志翻到其中一页,那是一篇他的专题采访。宋瑾风把杂志递给管明淞,说:“看看。”
专题是记者和宋瑾风一问一答的形式。管明淞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都是些没什么新意的问题,比如“你的音乐理念”、“你最近的规划”等,宋瑾风的回答也中规中矩。
“这些记者问的问题真没新意。”管明淞说,“其实每个问题用四个字就可以完美回答。”
“关你屁事。”宋瑾风脱口而出。
管明淞挑挑眉,“你说什么?”
宋瑾风眨巴眨巴眼,做了个禁言的的动作。
“是无可奉告。”管明淞说出了答案,说完两个人笑了起来。
直到看到最后一个问题时,管明淞的目光停留了很久。
最后一个问题是:有恋爱的打算吗?宋瑾风的回答是:或许不久就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管明淞看完,把杂志往宋瑾风胸口一拍,说:“谈女朋友了?”
宋瑾风接过杂志,道:“喂,管明淞,你为什么要质疑我对你的忠诚度?”他转了一圈,来到管明淞面前,双手撑着沙发,把管明淞圈了起来,像宣誓主权一样。
宋瑾风露出一副“成年人都懂”的表情,“或者说你想尝试一下新鲜玩法,比如女装play,我乐意奉陪……”
“没个正经。”管明淞跟个戒了色的和尚一样定定地坐着,“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公开我?”
“不然呢?”
“呵呵。那你的粉丝们得到的只会是惊吓而不是惊喜。”管明淞轻轻拍了拍宋瑾风的脸,“收敛点吧宋大明星,你不知道上升期不能谈恋爱吗?你不知道当明星有当明星的规矩吗?对你粉丝负点责任吧,不然粉丝脱坑回踩变成小黑粉分分钟教你做人,叫你明白什么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哎哟喂,我们家醉心学术两袖清风的管博士饭圈用语倒是一套一套的啊……”宋瑾风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
“左手。”管明淞突然道。
宋瑾风讪讪地把左手从管明淞毛衣下抽出来,顺便把右手伸了进去。
“右手。”管明淞沉着脸道。
“我不管了。”宋瑾风向自己的欲念投降,整个人压在了管明淞身上,“饭先不吃了,先吃你吧。”
宋瑾风和管明淞在一起四年,对彼此的身体十分熟悉。结束后,两人躺在床上休息,管明淞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宋瑾风习惯性地想去抱他,没想到管明淞翻了个身,背对着宋瑾风。
宋瑾风一愣,心里有些难受。
宋瑾风仰面躺在床上,他忽然想起来不知道在哪个公众号上看到过一个叫“性.交后焦虑症”的名词,性.交后焦虑症可能由激素变化和心理压力导致。但宋瑾风知道自己不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感到难受,而是他感觉最近跟管明淞的关系发生了不好的变化。这些变化虽然很微小,但宋瑾风在意。比如管明淞很少主动找他,有时宋瑾风给他发微信,管明淞半天才回,可明明按忙碌程度应该是宋大明星更忙才对;床事的频率减少了,每次结束后管明淞都不跟他交流,就像现在这样转过身去自己睡自己的。
宋瑾风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从各种细节处进行推理,缜密到福尔摩斯和柯南都要甘拜下风。最终,我们的宋大明星得出了一个惊天结论:管明淞出轨了,有贱.人在勾搭他老婆。
第2章假想情敌
第二天一大早,管明淞在刷牙,宋瑾风在做早餐。两人都会做饭,而且做得还不错,所以两人约定在一起的时候轮流做饭。这样的约定是挺不错的,可有的时候宋瑾风觉得管明淞把这个“轮流”抓得太紧了,以至于把二人世界过得程式化。
这套房子管明淞认识宋瑾风的时候就租了,这么些年一直没换。宋瑾风红了之后,曾提出送管明淞一套公寓,被管明淞拒绝了。管明淞从不接受宋瑾风无缘无故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