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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淼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愣住了。
告白的人说完就抱着枕头挪到一边，乔思淼去看他，对方却躲避着视线。
“……你跟人表完白，都不想听答案的吗？”
林念“蹭”地抬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乔思淼，对方嘴唇一张一合，说，“我不喜欢你。”
林念的表情快哭了般悲伤，乔思淼突然站起来说，“你在这儿等我会儿。”
乔思淼出去了，留林念一个埋在被子里小声啜泣。
乔思淼先是去了一家咖啡厅，他点了一杯咖啡却送给了店员喝，他掏出手机交给店员，“麻烦你帮我保管一下好么，我过些时间来取。”
被乔思淼拜托的小姑娘激动地点点头：工作这么辛苦，却突然有个帅哥跟她搭讪，请她喝咖啡，她好幸福！
乔思淼走出咖啡厅，来到一家药店，回旅店的时候发现林念又哭了。
“你怎么又哭了？”
“你……你还回来啊？”
“我……我不是说了，你等我，我会回来的。”
乔思淼把手里的塑料袋递出去，“感冒药和药膏，你额头红了。”
“你去给我买药啦？”
“嗯。”
林念一下就满血复活了，他接过袋子，先拿出了药膏，刚要涂却被乔思淼拦住，“等一下，你先把衣服脱了。”
林念现在是血色上脸了，他害羞地瞅了乔思淼一眼，但是手上干净利索地把上衣脱了。
乔思淼被他快速的动作晃了晃眼，接着又说，“把裤子也脱了吧。”
林念这回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下，他手抖着去脱裤子，不过不是害怕是兴奋。
看林念又要去扯内裤，乔思淼慌了，“你别脱了！”
两个人，一个站地上，一个坐床上，一个衣衫整齐，一个几乎全裸，气氛后知后觉地暧昧。
方君尧在乔思淼手机上装了定位，乔思淼的消费记录对方也随时能查。
刚刚出去的时候，乔思淼在脑子里捋了一遍，他在店里买了衣服又来旅馆开房，不知道方君尧会不会问起，但他必须得先准备好应对说辞。
吃饭的时候果汁打翻到衣服上了，所以自己去买了身新衣服，又就近去旅店花了一点时间洗了澡换上，旧衣服被他丢了。
然后他去了咖啡厅喝咖啡。
乔思淼身上的现金不多，买药是够的……还够等下给林念付车费，总不能让林念走着回家。
等下他得穿着新买的衣服回去，林念穿他的，药膏味道太大了，得先让林念脱下来，别染上味道。
其实只要和方君尧解释自己遇到林念，实话实说就行，但他不想让方君尧知道自己和林念接触过。
林念晕乎乎地抓着内裤边儿，看着乔思淼也开始动手脱衣服。
“你穿我的。”
乔思淼把脱下来的衣服丢给林念。
林念抱着带有乔思淼体温的衣服，脸更红了，“干，干嘛呀？”
乔思淼不太想和林念掰扯自己和方君尧的事，“你和我见过的事，能不能别往外说？”
本来以为林念会接着问为什么，没想到对方很爽快地说，“好，我不说。”然后问道，“那我以后还能和你见面吗？”
为什么要和自己见面呢？啊，想起来了，他跟自己表白来着。
乔思淼没回答，他转身进了浴室也将自己打湿，出来的时候发现确实没有浴袍，而且唯一的一条长毛巾之前还被林念带出去了。
乔思淼只穿了条内裤出来，林念看到他的裸体先是害羞地捂了下脸，随后又泛红了眼眶。
林念把衣服换好了，但空气中并没有药膏味，方便袋还躺在原地。
两个人都靠在床头，乔思淼背对着林念吹头发，水珠随发丝扬起时飞了些到对方身上。林念看着乔思淼有些清瘦的背，一些印迹留在上面，新的覆盖上旧的，像是从来没断过。
手上的吹风机被身后的人接过，柔软的手抓弄着他的头发，劣质吹风机的声音很响，掩住了两个人都有些不一般的心跳。
吹到半干的时候，林念调到了冷风，大概八分干的时候，他关掉吹风机，“好了，这么吹不伤头发。”
乔思淼点点头。
床边摆着林念换下来的衣服，蓝t恤，白裤子，就这么会儿功夫，他还给叠一下。
乔思淼下床抖开衣服换上，没有回避林念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视线。
“没看够？”乔思淼换好衣服后说。
林念的眼神中，心疼大于情欲，这是让乔思淼意外的。
乔思淼，“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不一样！”林念大声喊道，“你和我不一样……你怎么会和我这种人一样？”
“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林念问。
“这重要么。”
“重要！怎么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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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走上前，试探性地伸手做出个环抱动作，看乔思淼没有拒绝，才轻轻抱了上去，怀里的人一瞬间还是有些僵硬，而后慢慢放松下来。
乔思淼感受着林念瘦弱的身子传递过来的温暖，对方尖尖的下巴抵在自己肩上，长发蹭着他的耳朵，侧颈，锁骨，痒痒的。
“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主动出来卖的，我自己选的路，我的确就是个婊子。”林念温热的呼吸打在乔思淼耳根。
“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不要用那个词。”听林念管自己叫“婊子”，乔思淼有些不舒服。
两个人抱了好久，最后是乔思淼轻轻推开了，“该走了。”
林念眨巴着眼，“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最好是不要见吧。乔思淼想。
“我知道了……”林念带了点鼻音说。
“你药膏还没有涂。你额头红了，身上也是。”乔思淼指的是乳头。
林念弯腰把自己的衣服叠好了塞进药店袋子里，长发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盖住了小半张脸，“知道了，我回去会涂的。”
两个人从旅馆出来，林念先跟着乔思淼去了咖啡厅，小姑娘看到乔思淼回来拿手机，身边还又跟了位漂亮男生，心想自己今天真是大饱眼福。
“我现金还剩这些，你拿着坐车吧。”乔思淼递给林念五十块钱。
“真的不能再见了吗？我穿了你的衣服，吃了你的饭，还拿了你的钱，还有好多……下次见面我也请你好不好？”
“林念，是你有恩于我，这些东西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分别一段距离，下个路口就要拐弯的时候，林念转头，对着乔思淼离开的方向低声说，“乔思淼同学……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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