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也有一瞬间凝固。
但毕竟地位尊崇,弃常人不弃,念常人不念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趁阿茵独自沉浸的当口儿夺过梨花,司命弃之如履。
“要它作甚,你不会真的相信永恒这样的无稽之谈吧。”
视线顺着被司命抛落的梨花流转,阿茵未语,静静看着那朵方才还在自己掌心的梨花融入窗外漫天花海,就像它不曾存在过。
是啊,再美好的梦境也有醒来的一天。
不过与司命相伴几许,她便忘乎所以,殊不知在司命眼中看来,二人所经历的一切什么都不是。
就同那朵梨花,没了便没了。
见阿茵独自神伤,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司命有些恼,但也不好过问女儿家心事,又恰逢此时小二将菜布齐,算是给二人提供了一个好下的台阶。
司命干咳一声,僵硬转换话题。
“菜齐了,这家酒馆在蔡国很是出名,尤其是这道口水鸡,据说很是难买,尝尝?”
阿茵听话伸过饭碗,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司命为自己夹的菜,像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
见对面一同吃饭的人味同嚼蜡,司命顿时失去胃口。
“不好吃尽管说,又没有勉强你!”
阿茵还是不言语。
被折腾的不知所措,良久实在受不了尴尬气氛的司命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火冒三丈。
“你究竟想怎样!”
阿茵机械回头,湿漉漉的眼睛巴巴儿望着司命,仿佛在说: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