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五体投地,司命凝眉,似是见不惯阿茵伏低做小的模样。
“免礼,以后见着本星君,无需行此大礼,本星君素来厌恶凡人的繁文缛节,做自己就好。”
阿茵寻声望去,但见这漫天风雨中,眼前一人纤尘不染,冰冷的雨水竟是连他的身都近不得,那样的人,恐怕就连天上的三足金乌见着,光芒也会被瞬间比下去的吧。
令人神往,却又是那样遥不可及。
衣摆一掀,司命用天上至净云锦织就的云衣随风飘曳,神姿清明。
临行前向身后一众斜睨一眼,司命似是在看阿茵,又似是透过阿茵,在看地上毫不起眼的茵草。
“还有,你穿水蓝色的裳子应该会很好看。”
骨节分明的竹手一挥,龙车起驾,司命在一片翻涌的云海下销声匿迹,像是来时那般神秘莫测,又像是从未来过,留下的唯一把青伞和丝丝雨滴而已。
撑着伞的阿茵如醉如痴,司命这一去,似是将她的魂魄也夺了去。
几日后,在上天庭辗转反侧的司命再坐不住。
这个呆子阿茵,还是什么九岗山年纪最小的神童祭司,怎的性子和她的师傅一样迂腐古板,不是会与神通灵么,不是会潜心召唤么,为何不主动找他?
他的模样竟普通至此,叫人看一眼便忘了?
坐在司命身旁捧着瓜子悠哉闲磕的月下狐狸眼睛一眯,问向一旁干苦力的赤丸。
“你家主子怎的这样一副神情?”
赤丸白眼一翻,“一副怎样的神情?”
月下不服,赤丸这娃竟敢小看他一届司掌姻缘的神,“想女人的神情呗!”
青曜、赤丸......
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