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叫你前来只为确定一件事,然此事说出可要担着掉头的风险,你确定要站在外面听?”
不情不愿地伸手拨开罗纱帐,子刻依旧盯着鼻尖,稳如泰山。
身着火红纱衣,衬得自个儿肤白若雪的慕倾贼心不死,姿态雍容万千地拧至子刻面前,一只如葱玉手轻巧托起子刻下颌,慕倾气若兰吐。
“怎的都不看本宫一眼,本宫竟如此不堪入目?”
朱唇愈靠愈近,慕倾接着道:“还是本宫对你的心上人动手,你不高兴了?”
伸手推开慕倾不安分的脸,子刻冷冷,“帝姬慎言,为免风寒还是多穿件衣裳的好。”
慕倾鄙夷,好一个不解风情的冰块,但子刻越是这样她便越喜欢,不是受虐心理作祟,谁叫她看上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自从在落锦城第一次将其纳入眼底后,眸中再容不得旁人。
“也罢,强扭的瓜不甜,本宫不喜用强,再准确点是本宫不喜对你用强,世间仅你一人。”
“子刻多谢帝姬厚爱,但臣福薄命浅,消受不起!”
慕倾穿上外衣,刻意磨人心脾似的,一颗一颗缓缓系上布扣。
“得了若要一直这么讲话当真无趣,不如我们换个话题,聊些深沉的。”
子刻挑眉,静待下文。
“皇位想要么?”
一语即出,石破天惊。
子刻却面色如初,丝毫不觉诧异。
慕倾看起来像个一无是处的花瓶,但肚中的弯弯心思却不知比武帝多了多少。
他的师傅成天借着花天酒地的名头拉拢朝臣,上面的人不可能丁点不知,或者说武帝并未出手打压他们师徒二人,反而极尽信任,其中不乏慕倾推波助澜。
倒是为自己省了不少事,就是不知代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