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史书记载和民间传言皆有依据,十多年前的那场人妖大战,我失去了双亲,也失去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那武帝...”长恩小心问询,双手逐渐捏紧。
“陛下始终是陛下,是巳楚的天,我的君。”
“你就没有想过,若家中至亲之死真的是武帝从中作梗,那他便等同于借刀杀人,或许真正可恶的不是妖,是看不清的人心呢?”
蓝凝钰愣住,一时没有明白长恩话中意味,只不停自我安慰着。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陛下当真从中掣肘,如今又怎会安心将我放在身边委以重任,流言定非真相,我只相信我感受到的。”
长恩陷入静默。
蓝凝钰所言不无道理,如果蓝夜蓝大将|军的死是武帝一手造成,那养育蓝凝钰长大无异于是在自己的身边安置了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武帝生性多疑定不会这样做,如此看来子漏与子刻精心布局为的是挑拨二人之间的君臣关系,由此折断武帝最有力的臂膀。
“你可知天成风象馆之事是子漏与子刻精心策划?”
蓝凝钰向长恩投去赞赏目光,“了不得,此事竟被你察觉。”
长恩无语凝噎,她又不傻,再者说舞马词内容那么敏感,明显就是冲着蓝凝钰去的。
“其实你察觉到的同时我心中便已经了然,偶尔将过往翻腾出来拿上台面欣赏,感觉还不错。”
“不错你个大头鬼,也不知道当时面色苍白的人是谁?”
长恩不屑哼哼,嘴角微撇。
蓝凝钰倏而生出股想要上手好好蹂躏长恩肉脸的冲动,强行压制邪念,蓝凝钰悠悠道。
“其实细细回想那天,子漏与子刻身着的皆是我们在天成风象馆初次见面时的服饰,再加上我们四人历经转折再次重逢,他们又摸准我重情义的性子,猜到我会做出重游天成风象馆的抉择并非难事。”
“又或许舞马词天天都在彩排演绎,为的就是你光顾的那一天,所有的偶然必不是偶然,没有那一天也定会有今天。”
长恩接着道,话音苍凉,像个已至古稀之年的沧桑老人,“原来大名鼎鼎的除妖白衣过得也不容易。”
“原来平凡普通的小妖过得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