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的责罚手段向来狠辣,板子都是特制的,夹了竹皮与硬度极强的实心宽木,打在背上火辣辣的疼,且不会往外渗血,只会让血淤积在表皮下。
表面看上去伤情不重,实则早已震伤肺腑,腔内淤血也会到处堵塞经脉,再这样下去如意会死。
“住手!”
长恩怒喝一声,推开施刑的公公,即刻望向总管,她知道只有眼前这个人叫停,施刑的人才会真正罢手。
那总管正是几次三番听从慕倾吩咐为难长恩的狗奴才,可谓对慕倾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好说恐怕不行,这狗奴才只怕会拿着慕倾给的鸡毛掸子当令箭,洋洋自得。
悠闲监督施刑的总管不紧不慢地回身,瞅见来者正是宫宴上抢尽帝姬风头的长恩,立马阴阳怪气地冷笑出声。
“呦杂家以为是谁,原来是长恩公主啊,怎么的找杂家有甚要紧事?”
还不等长恩回答,总管两眼一翻,瞪了其一眼便扭过头去,仿佛跟前站着的是什么脏东西。
“不过杂家奉劝公主一句,莫管闲事,杂家现在正忙着呢,没工夫理会您,有什么事等用完刑再说吧!”
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长恩暗啐,素来温和的神色登时一变,语气都相当霸气。
“都说了让公公你住手,怎么进宫净身的时候,下人把你的脑子也一并切掉了?”
“大胆!”
总管一听竟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当场炸毛。
他们做太监的最忌讳的便是说起净身这件伤心事,若是能另有出路,谁愿意斩断子孙根入宫掺和。
遇强则强的长恩亦上来脾气,干脆破罐子破摔,同眼前狂吠的恶犬来个鱼死网破。
“就算要责罚公公也要有个由头吧,这样不明不白的公开用刑算什么?”
总管靠近长恩,用鼻孔对着她,气得直喷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