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做好准备,复又匆匆随着公公的步伐赶往小月台底下的机关处等着,长恩心中已有思忖。
花魁穿的衣裳便花魁穿的衣裳,反正别人怎么看待她,她也管不了。
这些金贵惯了的官人一向喜欢狗眼看人低,自己内心龌龊所以看谁都是在欲擒故纵。
既然如此何不大大方方示人,反正自己没像以前一样缺眼睛少嘴巴的,模样端正得很。
全玉质的舞台冉冉升起,长恩随着回忆开始低沉吟唱很久很久以前就印刻在脑海中的歌谣。
曲子源自哪里她不知道,是谁教给她的亦不清楚,就像是生来便印刻在骨血里的回忆,长恩只觉得这首歌十分熟悉。
“愁人兮奈何,
愿若今兮无亏,
固人命兮有当,
孰离合兮可为?
悲莫悲兮生别离,
乐莫乐兮新相知。”
身体中某些回忆再次被唤醒,子刻心中澎湃,双手颤抖,“阿茵”这两个字随即再次浮现脑海。
子刻好看的入鬓墨眉不由凝结在一处。
你究竟是谁阿茵,为何三番五次地出现扰我神思?
小月台停止不动,长恩亦以左手掩面静站不动。
她那被颜洁若烫伤的红斑特意用容妆笔描成含苞欲放的雪中红梅,栩栩如生,与长恩雪白的肌肤相衬,犹如一幅缩小的留白名画,颇具君子傲骨。
且长恩此刻裸露的腰枝呈曼妙的姿态静止,两条洁白如玉的双腿透过一旁开叉的衣摆若隐若现,分外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