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行李箱给我。”站在一边的左枭走了过来。
慕卿扬了扬眉梢,把行李箱递了过去,也暗暗打量了一番左枭。
现在,不仅霍廷琛变了,就连他身边的助理也有了变化。
慕卿以前看到的左枭,都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小职员模样。可现在,左枭的神情明显沉稳了,内敛了,眉宇中暗暗透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复杂。
汽车开到一家私人会所。霍廷琛包了一层楼,还定了其中最隐秘的房间。
当看到左枭清理楼层的人,还守在包房门口时,慕卿又隐隐的预感。霍廷琛要对他揭晓一些秘密,会令他无比震惊的秘密。
等左枭关上房门,包间里只剩下霍廷琛和慕卿时,慕卿看到霍廷琛放下了手里一直拿着的手杖,行走自如地走向那边的长沙发。
他坐下来,优雅地交叠起双腿,就像以前那样。
果然够震惊!
慕卿睁大双眼,看看霍廷琛完好无损的左腿,又看看霍廷琛,震惊得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廷琛,你的腿……”
“嗯,”霍廷琛点点头,扬了扬唇角,“已经好了。”
“什么时候好的?”慕卿在霍廷琛身边坐下,还在看着他的左腿。
他不只是震惊,还很疑惑,非常疑惑!
霍廷琛在自己的左腿上拍了拍,扬起的唇角闪过苦涩的味道,低沉说,“其实,一年前就好了。”
“一年前就好了?!那你怎么还一直拄着手杖?莫非你……”慕卿蹙紧眉头,“是在假装,在演戏?”
霍廷琛没说话,从他微动的下颌可以看到,他此时正在咬牙,隐忍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慕卿惊呼道,“为什么!廷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在全世界的人面前演戏!”
有震惊,有疑惑,也有气恼。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啊,霍廷琛怎么连自己都要隐瞒!
“慕卿……”霍廷琛叹了一口,拿起桌上的酒瓶给慕卿倒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低垂的眸底浮上那么浓的悲伤和无奈。
把倒好酒的酒杯递给慕卿,霍廷琛也端起了酒杯,缓缓开口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你很生气,就算我骗全世界的人,也不应该骗你。可是,相信我,在你面前演戏,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我比你更难过。”
说着,霍廷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霍廷琛流露的无奈和悲伤,慕卿满腹的气恼慢慢消散了。
他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需要“压压惊”,也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有霍廷琛这句话就够了。霍廷琛不是故意疏远自己,而是为了演戏。正如霍廷琛所说,对自己的“冷漠”,演戏的他更加难过,相反毫不知情的自己,有的只是生气和失望而已。
过了一会,慕卿声音低沉地开口道,“什么苦衷?现在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