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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
男人累得浑身酸软，眼皮沉沉地直打架。
他被顾南淮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男人已经困得来不及感叹青年如此惊人的力气，他窝在对方的怀里觉得身体软得像一滩水。
热水已经放好了，温度刚刚好，暖和舒适。
尽管男人很努力地想要清醒过来伺候青年，可在对方柔和的力道中他还是昏昏欲睡。
“你睡就行。”顾南淮笑着揉了揉男人蓬松的头发，让对方靠在自己怀里给他做清洗。
顾南淮仔仔细细地给男人冲洗干净，怜惜地亲了亲他发丝间湿漉漉的后颈，而后将人裹在毯子里抱出了浴室。
床铺已经换成了崭新的，青年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放到床上准备关灯。
然而刚沾到床垫不久，男人就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他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挣扎着想要下床。
顾南淮眼疾手快拉住他，一头雾水：“你要去哪？”
“对不起顾先生、我不小心睡着了...我这就回自己房间......”男人急匆匆地解释，他仍旧记得青年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
他不是故意睡着的，只是顾先生太温柔了......
“......”顾南淮哑然了片刻，注视着男人的眼神深邃复杂。他重新把人拉到床上，顺手关了灯：“太晚了，今天在这睡吧。”
虽然不明白青年怎么会突然准许自己待在他的卧室，况且还是同睡在一张床上，可男人还是乖乖地躺了下来。
这是快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在顾先生的房间留宿......
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男人偷偷地瞥了眼青年的方向，对方的身体沉浸在夜色中，安静得看不清真容。
虽然看不分明，可男人还是尽量往床边挪了挪，以免压到对方。
“过来。”
刚挪了一点，顾南淮的声音就突然响起，虽然音量不大，但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像是为了减少些突兀，又不太自然地补充道：“离得太远被子会灌风。”
“好的顾先生。”男人谨慎地移动了些位置，但也只是比刚才近了一点点。
他不敢碰到对方，就算自己洗得再怎么干净，粉饰得再怎么体面，说到底他从内到外都早就被人玩烂了......
男人听到青年有些不耐地叹了一声，紧接着腰腹被人揽住，直接拖到了大床中央。
“顾、顾先生......”男人有些慌乱，青年的手臂紧贴着自己的皮肉，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
太近了。
近到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青年喷洒在自己颈间的鼻息和对方身上淡淡的沐浴液香气。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牌子，可顾先生的闻起来却好香......
男人莫名有些头脑发热。
“...睡觉。”顾南淮嗓音低沉，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男人的腰侧，打断了他的思绪。
男人一贯顺从，听到这话便连忙闭上眼。
他开始莫名期待起来，明天应该是很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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