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所携带的字符,似乎是一条隐藏线索,和我在地底水潭那些石板上获取的线索,基本是一样的。
我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脑门,这只耳朵早就在我手里了,耳朵上的黑纹所形成的字符是不会变的,但一切都好像那么巧,所有细节就和提前被安排好了似的,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让我发现了耳朵上的隐藏线索。
车盘古城,两条线索一起指向了车盘古城,不管我想不想去,但这个地方,其实已经被纳入行动目标之列了。
我想着老王他们三个人手里,各有一只耳朵,我这只耳朵上隐藏着线索,那么他们呢?一想到这儿,我连觉都不睡了,当时就跟老王他们联系了一下,让他们现在就带着当时捡到的耳朵来找我汇合。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三个人到齐了,各自带来了“捡”到的耳朵。
这些耳朵,我以前就看过,防腐手段跟我手里这只差不多,耳朵上也有黑纹。但我把他们带来的耳朵看了一遍,三只耳朵上的黑纹是杂乱无章的,哪怕凭借自己的想象力,也没办法把耳朵上的黑纹拼凑成可以辨别出来的字符。
“这不是没结果吗?”老王看看我,又看看屋子里的摆设,酸溜溜的问张莫莫:“莫莫,你还有空的房子么?借我一套住,可以么?”
“你不是会做饭?”张莫莫不接老王的话,转口说道:“我们都饿了。”
张莫莫发话,老王和得了圣旨一样,兴高采烈就跑去厨房做宵夜。四个人吃了点饭,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车盘古城的概念先灌输给他们。
“哥,我有点建议,能说吗?”宁小猫估计是有点困了,大眼睛带着几分睡意,却强打精神,双手托着下巴。
“能啊,你说。”
“我是觉得吧,我们现在要解决实际问题,如果到一个地方去,去之前至少我们得弄清楚,我们去那个地方,到底要干嘛。”宁小猫伸出两根手指:“去了旦猛两次了,可是我都糊里糊涂的,好像是去观光旅游似的。”
“如果我们知道具体去干什么,就不用凑在一起集思广益了,关键是我们不知道啊。可能......”我想了想:“可能我们就是去碰运气的吧。”
“你一直说我左,可是我觉得你的思想才左。”老王吃饱喝足,嘬着牙花子说:“总是打无把握之仗,这样肯定不行啊,不是我埋汰你,两次去旦猛,基本上都是你在拖大家的后腿。”
“那抽个时间,我做个检讨,行吧?”我对老王无语,他丢失了某些记忆,根本记不清楚,两次旦猛之行都是他先拉稀掉链子的。
事实上,他们三个人心里都清楚,我们现在的行动就是在碰运气,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得到一些线索,就要去尝试。所以争论了一会儿,四个人的意见还是达成了共识。
去车盘古城和去旦猛不太一样,旦猛的表面情况至少我们了解,可是车盘古城对所有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概念而已,需要做很充足的准备。我们进行了分工,张莫莫有点信不过我找的向导了,她会联系一下自己的朋友,提前在那边给我联系一个靠得住的向导。
车盘古城行动估计需要花费更多的钱,和之前一样,所有费用是大家aa的,但老王和宁小猫都在哭穷,要求a费按揭。我不在乎这个,瞎三儿留给我的那点钱计划着用,还可以用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我一直都在忙活,采购一些东西,同时还全力的在搜集陆放顶的消息。但陆放顶的所有消息仿佛断绝了,我委托的那些朋友没有任何收获,就连张莫莫撒出去的网也捞空了。
我有点怀疑,怀疑陆放顶到底有没有回内地,如果真回了内地,不可能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我负责采购的东西基本都准备齐了,这天傍晚,隔壁铺子的小杨打来电话。七孔桥市场前段时间因为二虎的事情消停了几天,不过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做生意的人不可能一直把议论热点放到一起交通肇事案上,所以市场归于正常,生意也突然出奇的好,我委托小杨代卖的那几件货全都出手了。小杨也是好心,想让我把自己店里剩下的鸡零狗碎全都拿出来,趁着这个销售旺季赶紧脱手。
我很感激他,请他吃了顿饭,然后把小店的钥匙给他,让他去市场了之后到我的店里归置归置,把能出手的东西全拿走。
跟小杨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两个人各走各的。我现在很注意行踪,专门把车子放在离饭店很远的地方。步行走到车子跟前,拉开车门上车,在我启动了车子之后,后背猛然一凉,差点就惊叫出声。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副驾驶的位置静静的坐着一个人!车子停在黑灯瞎火的僻静处,如果不是启动车子,我可能还不会发现,有人就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