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听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他向吴伯仁拱了拱手,笑道:“时候不早了,告辞了!”
“恕不远送!”吴伯仁赶忙拱手还礼,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突然问道:“周先生,若是我这次不中,那下一次就还有三年,这段时间我可以帮你做事情吗?”
“只要令尊不反对,我是没有意见的!”周可成笑道:“不过我觉得你这次肯定会中的,而且至少是个二甲!”
裕王府。
“道长,您看是不是应该这样的?”裕王摆出一个姿势,向一旁的静音问道。
“殿下右手再抬高一点,手臂弯曲!”静音做了一个示范:“就像这样!”
“嗯!”裕王模仿静音的姿势,做了几遍,方才重新站直了身体,笑道:“这十段锦看上去动作不大,不过做完了倒是浑身发热,身上各处都有些酸疼!”
“回禀殿下,这正是去掉的四肢关节内的滞结之气!”静音从一旁婢女手中接过一块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殿下若是觉得酸疼,在睡觉前用一只大木桶装满热水,先泡一会儿,然后请婢女按摩一下肩背,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嗯!”裕王点了点头:“难怪这几天我精神和胃口都好了不少!道长,你说要练习多久寡人的筋骨和根底才会好起来!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快一些?”
“殿下说笑了!”静音苦笑道:“这本就是滴水穿石的水磨功夫,出一份力气,便有一分效果。至于那些丹药,吃那些东西有害无益!”
“有害无益?”裕王笑了起来:“那父皇整日在西苑都在做些什么?我记得令师可是时常也出入西苑的?”
“家师与陛下讲说的是静养摄神,清修悟道之术!至于炼丹之术,家师是不做的!”静音答道“再说殿下正是青壮之年,身体的根底也一般,贸然服用丹药的确是有害无益!”
“令师不炼丹?”裕王看了静音一眼,装出一副饶有兴趣的问道:“静音道长,我听说令师除去道法,还擅长丹青之术。小王已经有多年未曾得见父皇慈颜,颇为想念,可否请令师妙手绘一副父皇的画像,小王也好挂在屋中,早晚问省,以尽孺慕之情!”
静音一愣,过去自己也曾听说过天家无亲情,想不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对裕王也有几分同情,他点了点头:“贫道回去后自当禀告家师,不过允与不允并不在贫道。”
“这个本王自然晓得!”裕王笑了起来,他轻击了两下手掌,早有宫女托着一只木盘上来。
“马上就是秋分了!”裕王指了指静音身上那件旧道袍:“道长身上衣衫单薄,这件新道袍权当是小王的心意,道长不可推辞!”
“多谢陛下赐衣!”静音也不推辞,向裕王躬身行礼,那宫女替静音脱下旧道袍,换上新衣,整个人看上去也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