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管家这番劝说,陈在松的眉头松开了些,他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是,那就先把丝茧行先交给他先历练一番吧!”
“是,老爷!”管家应了一声,手下不自觉用力大了点,陈在松惨叫了一声,把管家吓了一跳:“老爷,你没事吧?”
“没事,就在刚才那个地方,你再用力按按!”
“是,老爷!”
主仆两人正在书房里一边按摩,一边扯着闲篇,突然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奴冲进书房,口中喊道:“老爷,老爷,大公子不好了!”
“闭嘴,什么不好了的!”那管家知道陈在松最是忌讳这些的,不待其开口便厉声喝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成体统,我平日里怎么教训你的都忘了?”
“是,是!”那家奴缩了缩脖子。
“大公子怎么了?”陈在松问道。
“被人绑了!”
“什么?”陈在松一拍小榻,站起身来:“你再说一遍?”
“大公子他,他让人绑了!”
陈在松一屁股坐回榻上,浑身乱抖,说不出话来,那管家见状不妙,一边替陈在松拍背顺气,一边问道:“狗东西,还不把事情原委仔细说一遍!”
“是,是!”那家奴赶忙答道:“大公子昨天早上从余姚的吴举人家中出来,坐船准备回海宁,却不想半路上遇到了一伙贼人,将少爷掳去了。”
“哪个贼人这么大胆?难道没有亮出海宁陈家的片子?”管家赶忙急问道,按照当时的惯例,像陈家这种的大缙绅只要亮出牌子,再给点银子,贼人都会将其放过,说不定还会送回海宁,算是结个善缘,毕竟贼人要的只是钱,若是得罪了当地的缙绅,那从今往后在这一带就没法混了。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贼人把大公子的书童放回来了,就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