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做了个ok的手势,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他丝毫不介意临清让他吹枕边风的话,也没有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毕竟他有足够的实力和白家门当户对。
何况,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吹得到白苓的枕边风的!
饭后,四个人依次洗好澡后,就坐在客厅里打起扑克牌来,但玩了一会儿,苏蜜就吵着说没意思了。
她放下手里的牌,着看三个人,眼馋的道:“打扑克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打麻将吧!”
闻言,临清立即赞成。
她『摸』出烟盒就要捻出一根烟,但在拿打火机的时候,看到苏蜜大着的肚子,就又生生的收回了烟和打火机。
温水就看向傅安安问:“哥,你呢?你想打麻将吗?”
傅安安收着牌,点头说:“我都没问题,就怕蜜儿和她儿子受不住一直坐着。”
苏蜜就立即挥手,豪迈的道:“放心放心,我儿子坚强着呢!”
温水就大家都有兴致,便走到储物柜旁,将未拆封的一盒麻将找了出来。
“没有麻将机,你们就将就一下,用手搓吧!”
“没问题,就是用手搓才有感觉嘛!”
“来来来,麻将搓起来,我要大杀三方!”
……
温馨干净的客厅内,搓麻将和聊天的声音络绎不绝,每个人的精神都很足,一直持续到深夜,门被敲响。
温水『摸』了张牌,是三万,“稍等我一下,我去开一下门。”
说完,就朝门口走过去。
牌桌上,苏蜜压抑着声音朝傅安安问道:“大半夜来找小水的,不会是你那混蛋小叔吧?”
傅安安摇摇头,接着又瞪她一眼,道:“什么混蛋混蛋的,虽然我小叔确实是混蛋,但也别这样说,多难听啊!”
临清就冷哼出声:“怎么?他做出那样的混蛋事,还不许别人说了?你要不要这么护短!”
“小声点!别被小水听到了,又勾起伤心事!”
“切,我看小水早就把你小叔给放下了,人家明天就和你小舅结婚,展开幸福美满的新生活了!”
他们的声音都牙的很低,温水站在门口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嘈杂的声音,但眼前的人,却让她顾不得去仔细分辨那几个人在嘀咕些什么。
一门之际,里面灯光明亮,外面一片黑暗。
明暗交替间,温水看着眼前的短发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惊讶的问道:“莉娅,你怎么会来?”
这是今天,给她的第二个惊喜。
当时傅安安来的时候,她在喜悦的同时,想到了莉娅不能来时,还有些遗憾。
现在,她就这么出现了,简直不可思议。
莉娅一身黑衣黑裤,看起来单薄的厉害,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郁。
她苍白着脸,发出虚弱的嗓音:“你结婚,我怎么……能不来呢?”
她的手扶着门,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这时候,温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伸手去扶着莉娅,与此同时,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温水猛然瞪大了眼睛,便急切的打量着莉娅的身体,这才发现,她的黑『色』上衣上有淅淅沥沥的血迹,已经干涸。
“你身上有血,你受伤了?”
她扶着莉娅往房间里去,就听到莉娅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是……纪青岩的!”
顿了下,她又提醒道:“纪青岩,你还记得他吗?就是你曾经把戒指丢给他的那个。”
温水当然记得他,后来也知道莉娅和他有着斩不断的男女关系,就拧着眉问:“你和他怎么了?”
莉娅的唇角勾了勾,发出嘲弄又悲凉的声音:“我把他给……杀了!”
“他后来坠进大海里,生死不明,我好不容易才躲过他手下的追杀,回国了……”
最终,她还是对他下了手。
当时他坠进大海里,看着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震惊、悲哀、不敢置信、还是刺骨的绝望?
那时候的海风很冷,吹拂她一头短发的时候,男人悲凉的笑声融进风里,他说:“小娅,你够狠!”
狠么?
相比较于他承受了二十年的仇恨,对自己步步为营,诱爱入局,只为了报复自己而言,她真的算不上狠。
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他将自己买进组织里,就筹划了一个复仇的阴谋。
她也才知道,她并不是没人要的孩子,而是父亲为了夺权,杀了纪青岩的父母,过后又被纪青岩父亲的心腹,给暗杀了。
后来,她被家里的一个好心佣人,偷偷送到了孤儿院。
却不想,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终究还是被纪青岩找到,并且在他的计划里,日以继夜的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折磨和训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