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子阁下报仇!”
新日本国的官兵和特攻队员们擦掉眼泪,向着最后的峰头冲去。
其余诸方向的明军也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此时哪怕刮起了微风吹散了一些烟雾,却注定金军已无力挽回战局。
冷僧机死了,备里木死了,鄂那海死了、卜达也死了,随同扈尔汉东征的八旗将领相继阵亡。
黑压压的明军从五女峰的各个方向向峰上杀来,被浓烟和明军逼迫的金军已是溃不成军。
他们拥挤成一团,被迫和逼近的明军做最后的较量。
一些地方,八旗兵们甚至连腾身挪身都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军的铁枪队将他们一个个的射杀。
峰上的平地也同样挤满了八旗兵,为数不多的山洞中也满是人。
........
明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躲在山洞中的扈尔汉甚至能听见头顶坡上明军奔跑的脚步。
山洞外,被明军炮弹砸得粉粹的石块散了一地,烟雾从洞口灌进来,使得不大的山洞好像成了烟窟般。
虾阿哥和巴克什等东征军的最后将领们就挤在这个洞窟里,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他们出去指挥什么了。
他们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的主帅虾阿哥。
“难道八千多八旗将士就这样完了吗!”
“难道我扈尔汉要死在这里吗!”
自随父亲追随养父奴尔哈赤以来,从来不知恐惧是何物的扈尔汉也是第一次恐惧了,慌乱了。
从来不曾想到,也从来不愿意想到的问题,一个个的钻进了扈尔汉的脑袋。
他的脸,看着像是一块猪肚。他的血淤积在脖间,又涌在脸庞。
脸上就如印上“失败者”标签一样。
咆哮声回荡在山洞中,让每一个耳朵还能听的八旗将领们都为之刺耳。
“虾阿哥,我们保着你冲出去!”巴克什流着泪水喊道。
“迟了,迟了!”
扈尔汉绝望的摇头,恨恨的看着山洞外正在和明军厮杀的部下们,悲从心来:“汗王啊,我对不住你啊!我对不住你啊!”
扈尔汉发狂的喊叫着,一口浓烟呛的他不住咳嗽,流出来的泪水从眼角一直拖挂到腮底。
“虾阿哥,一开始我们就错了!”巴克什痛苦的看着发狂的扈尔汉。
“什么错了?我错在哪里!”扈尔汉厉声道。
“不是你错,是汗王的错!他不应该造反啊!”
巴克什跺脚掩面,“我们建州虽然统一了女真诸部,可我们和明朝相比还是太渺小,我们根本就没有实力同明朝对抗,我们不应该造反,不应该啊!”
说完,突然有些心虚的说了句:“虾阿哥,要不我们投降吧?”
“投降?”
扈尔汉眯着的眼缝里透出一丝邪光,死死盯着巴克什,神情说不出的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