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好人。”
望着风雪中渐行渐远的魏公公身影,孟副指挥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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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的两声敲门声惊醒了正打瞌睡的公主府门府,小声骂骂咧咧的探出头来看,却是愣在了那里。
好家伙,门前灯笼下黑压压的立着几十个精壮大汉,隐约可见这些人中还携有兵器。
门房吓坏了,不知外面是什么的人他,哪敢开门啊。
魏公公瞧着门房害怕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确实,他深夜带人潜进城来是有些不妥,尤其是部下们还藏有兵器,但只要关系到位,这些都是小节。比起高淮带一千多骑兵未经通报潜到京师,魏公公这事简直是小儿科,不值一提的很。
公公朝崔应元微一点头,后者立时上前喊道:“江南镇守中官、提督海事太监、钦差东厂临时官校太监魏公公求见公主殿下!”
不知是天太冷还是什么原因,崔应元这一嗓子喊的可是尖利,给魏公公留下这家伙如果切了当太监应该是个好苗子的印象。
魏公公的身份很多,但最响亮的就是这三个牌子。
果然,招牌一亮,门房再次惊住。
很快,公主府的管事太监何冲也被惊动了,披上衣服跑来确认来客真的是公主殿下时常说起的救命恩人魏良臣公公后,他赶紧入内请女官向殿下通禀。
不一会,府内本取下的灯笼就一盏盏的亮了起来,在何冲的引路下,魏公公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公主殿下的寝室院中。
途中,公公曾有意先去拜见一下驸马爷,虽说公主殿下才是公主府的一把手,可人驸马爷毕竟是男主人,公公作为皇室家奴,给驸马爷面子并不是坏事。
可是何冲却说驸马爷不在府上,公公诧异,这天寒地冻的驸马爷不在府上干什么去了?
何冲知魏公公是公主殿下的恩人,殿下和魏公公还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也没有隐瞒,悄悄告诉魏公公,驸马爷一年里有大半时光都在那源鑫居,不在源鑫居就在外面包的小妾那睡。
魏公公“噢”了一声,驸马爷在外有人正常,可以理解。不过明天得派人去把驸马爷的年卡续一下,省得回头给忘了。钱是得省着花,但驸马爷这一块却是万万省不得的。
没来由的心里又是一甜,照这么说来,我那殿下岂不是大半年来包装未动,一直替咱守着咧?
一股暖情也是不受控制的涌上公公心头:轩媁,真是个好妻子啊!
感动之余,人已经到了公主所居的院子。有女官提着灯笼在门外等侯,何冲上前与她说了两句,那女官朝魏公公看了眼便请他入内。
魏公公注意到,何冲和那女官并没有跟进来,显然是寿宁有过吩咐。
孤男寡女,又是大半年没见,彼此还有骨肉联系,等会要发生的事情让魏公公心中扑腾跳动之余,无比美滋滋,恍若他出国打工几年终于回来般。
步入院中,却是神情恍惚了下,继而不由自住的停下脚步,痴痴的看了过去。
寿宁就在院中,她身穿一身白色皮袄,耳戴暖罩,一动不动的望着公公。
灯光下,雪花漫天飞舞,不一会便将院中痴看的男女染白。
依稀,能够看到公主殿下眼中泛起的泪光。
“殿下!”
魏公公轻叹一声,顾不得那何冲和女官是否在看,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寿宁的腰肢,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深情的说道: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雪不能阻隔我对殿下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