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发现后面有大队人马奔他们过来后,更是紧张拼命的往回跑。
“弟兄们快追啊!”徐兴不住为家兵们打气。
见那些逃跑的家伙只顾着跑,众勋臣府兵们人人士气大振,奋勇向前,转眼间就撵着奔出了里许地去。
眼看逃跑的那队人中骑马的突然快了起来,身影越跑越远,焦伯爷有些急了,不住的抽打座骑,心急火了的喝呼手下冲上去。
他也不是一昧只顾撵,不时还四顾看看,唯恐有埋伏,可看来看去却不见有什么人马出现,不由放松了警惕,一脑门子就想抓住魏太监回南京露脸去。
撵了没多久,却发现前面逃跑的那帮人不住往地上扔东西,待看清扔得什么东西时,前头的家兵顿时红了眼,人的本能促使他们纷纷低头去拾。碎银子还好拾,那铜板却是难拾,有的扔在草丛里,得好生摸索一番才能捡出来。
前面的家兵全捡钱了,后面的家兵不知道怎么回事,傻乎乎的还往前冲,结果就和前面的同伴撞在一起,乱成一团。等看到地上有丢弃的银子和铜板,也下意识的弯腰去捡,一时之间,密密麻麻的人头全看着地上了。
焦伯爷却意识不妙,心头一颤:不好,有诈!
“侯爷,有诡计!”
徐兴也忙大声朝那些捡铜板的士兵喊道:“不要捡,不要捡,这是敌人的奸计,是敌人的奸计!”
可是家兵都乱糟糟一团,徐兴喊了半天也没能叫他们收手。
焦伯爷也是勒住了马,不敢再往前。好在他伯府的兵没为小利所惑,拿着刀、举着铳围在伯爷马前,大眼瞪小眼看着那些捡铜板银子的兵。
“一帮要钱不要命的东西!”
焦伯爷气得破口大骂,这时,一个眼尖的亲兵突然叫了起来:“伯爷,敌人不跑了!”
闻言,焦伯爷和徐兴不约而同剧震起来:难道真有埋伏!
可四野空阔一片,连附近个丘陵、树林都没有,伏兵藏在哪?
“伯爷,有人,有人!”
一个家兵大声叫喊起来,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原空阔一片的麦地边的那些沟渠里突然冲出好多人向他们杀来,原先一直被撵着跑的那帮魏阉兵也掉头回来冲杀,当先有一披着白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魏太监。
焦伯爷大惊,放眼看去也辩不明到底有多少人,只听四周都是喊杀声,好多旗帜在飘摇,仿佛有千军万马冲杀过来一般。
还在捡拾碎银子、铜板的家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懵,只怔了片刻,在没有人带头的情况下,一众家兵就大呼小叫的往来路退去,不少人手中还握着一把铜子呢。
焦伯爷胯下战马受惊不住撅蹄,一众披甲亲兵也都面无人色,望着伯爷不知所措。
“伯爷快走,保护伯爷!”
徐兴一把拉住焦伯爷座骑的马缰,撒腿就往回跑。
东宁伯府的家兵们见状也赶紧跟上,东宁伯这一跑,其余各家的家兵更加要跑。敌兵早就埋伏此地,以逸待劳,又不知有多少人,他们哪里敢迎战。
只是刚才他们一气跑了几里地,这会再想往回跑,却是不容易了。
很快就听铳声大作,不少家兵们吓的直接跪地求饶,胆都骇颤了。
汤侯爷正带兵在后,听到前面铳声还以为是老焦带人在跟魏太监的兵交手,赶紧带人上来增援,却不想看到的却是狼狈逃奔回来的东宁伯府一众。
“老汤,前面有埋伏,去不得!”
焦伯爷抱着马脖子一路狂奔,险些魂都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