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嘛,这事怎么说咧,咱家与你并无多大怨仇,都是各自为主…只是你这人啊,太不开窍,也太不晓得好歹,好端端的事非要弄成现在这样,唉,真是…”
说到这,宋四宝话锋一转,嘿嘿一声道:“不若这样,咱家这里有桩小事要你办一下,若你肯的话,咱家这就便去求镇守公公放你一马,如何?”
说完,不等徐元开口,便挥手命人将笔墨纸张拿了进来。
望着摊在面前的白纸,徐元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想让我写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锦衣卫在你这铁场中搜出了不少盔甲和兵器,这些东西可是犯禁的,本来魏公公是不想揪着这事,可东西叫锦衣卫瞧着了,没个交待也不成。万一叫那些锦衣卫给密奏上去,魏公公肯定也要倒霉…所以呐,咱魏公公便想请你写份证言。”
徐元说话间,眯眯带笑的将毛笔递到了徐元手中。
“证明什么?”
“当然是证明这些犯禁的东西是国公府的了。”
“放屁!”
徐元猛的挣扎跳将起来,拿脑袋重重顶在宋四宝的胸口,直把宋四宝顶的摔在那长板凳上,而他自己也因为无法平衡重摔在地。
门外当即冲进几名锦衣卫将那徐元按倒。
“疼死咱家了,疼死咱家了…”
宋四宝捂着叫板凳敲到的裤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虽然没那活,可那地方也经不住这般折腾啊。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咱家打死你!”
疼极恨极,宋四宝一手捂着裆部,一手就抄起那长板凳欲要砸向徐元。门口却有人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可把宋四宝吓坏了,板凳也下意识的脱手掉在地上,结果又重重砸在他脚尖之上,把他疼的钻心似的痛,可偏不敢喊出来。
“咱家是叫你来办事的,不是来叫你逞威风的。”魏公公冷冷扫了宋四宝一眼,把后者吓的连疼出来的鼻涕都给吸了回去。
“松开他。”
魏公公负手而立,打量着脸色涨红的徐元。
徐元得松之后,恨恨的握紧双拳,也死死盯着魏公公。
“莫要如此看咱,咱比不得那潘安。”
公公脸色忽的一缓,继而笑了起来,“公侯府邸出来的,确不是常人可比,单论你这骨气,可比那二位千总要硬的多了。”
徐元微哼一声。
耳畔却不闻魏阉说话了,屋内一片安静,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魏阉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高高在上,如他徐元是个可怜虫般。
这让徐元难以接受,也是心中大恨,喉咙一咽,便是一口浓痰吐了过去。
公公动作也快,侧身一闪,那口浓痰径直落在他身后斑斑血迹的墙上。
“魏阉,你个撒尿都站不得的废人也敢叫我诬陷国公,你做梦去吧!…呸,死太监,不得好死…”徐元放声咒骂着,越骂越恶毒。
公公在怔了数个呼吸后,顺手抄起地上的长板凳就砸向了徐元。
一下、两下…直砸的徐元瘫倒在地,头上脸上满是鲜血,嘴里也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公公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吩咐那几个锦衣卫:“看看晕了没有,没晕拉起来,晕了拿水浇醒他。”
宋四宝在边上看的呆了眼:敢情不让我耍威风,是你魏公公自个要耍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