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也是一场战争——床塌上的战争。
这场仗打好了,扬我大汉男儿威风呢。
当然,眼下二人的关系也有些微妙,毕竟,两人都不认识,匆忙步入正题,未免有些过于干涩了。
好在“媒婆”禇英不在,不然良臣这会也挺尴尬。
男女独处一屋,定然不能盼着女方主动,良臣好心的上前,他要打破这屋内的尴尬和沉寂,将气氛活跃起来。
“夫人怎么了?”
“我…”
瓜尔佳的心情难以言表,但还算清醒,顺手用毛巾挡在了自己胸前,将身子往桶里缩了缩。
她真是没法接受和一个小自己十岁有余的少年做那事。虽然,女真人十几岁就成婚生子的多的是,可做惯了侧福晋的她读了太多汉人的书,起码的礼仪廉耻她还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先前那么抗拒禇英了。
只不过,她自己不会承认,她是矫情。因为,她都能接受做侄儿莽古尔泰的妾了,又何必在乎陪一个陌生人睡一觉。左右都是睡,相同的把戏,她哪来这么多顾虑,哪来这么多羞耻的呢。
女人,就是这种矛盾结合体。
有利她的,她会下意识忽视;不利她的,却怎么也放不下。
犹抱琵琶半遮面,商女不知后庭花啊。
瓜尔佳这一动作合了欲迎还拒的精髓,让良臣大为意动。
他要的就是这味,老坛酸菜的味。
这突然从桶中钻出,然后大喊一声“官人我要”,比自个还积极的,是良臣最不喜欢的。
节奏感,很重要。
前戏,比节奏感更重要。
良臣享受的是眼前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没得到的时候,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时光。
“夫人似乎对我…”良臣要找个突破口,把瓜尔佳从桶中诱出来。
不想,刚开口,桶里的裸美人竟然哭了起来。
这一哭,啧啧,梨花带雨,谁看谁心醉。
好好的,你哭什么?
良辰美景,未免太煞风情了吧?
事先禇英不是和你说明白了吗,你怎么还装?
良臣什么都受得,就是受不得女人哭。
心下烦燥,暗骂禇英办事不利索,事前没把这瓜尔佳调教好。
转念又一想,哭几声也好,听着有真实感。
又熟又贵,还是个罪妇,如今被人逼着陪客,不哭几声也太假了吧。
哭,多哭几声!
好让小千岁我给你做个主。
良臣嘴角一咧,再次将身子凑近了木桶,低声道:“夫人莫非有什么伤心事?...我虽与夫人差了些岁数,但也不是不知人情之人,若夫人真有什么委屈大可说于我听...夫人放心,倘若夫人真的不愿,我断然不会勉强。”这话就差拍胸口了。
可人瓜尔佳却只低头哭泣,根本不理他。
煮熟的鸭子还能叫你飞了不成?
良臣眼珠一转,准备加点火侯,他最乐于安抚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