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缁衣见他看自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那个,要是缝得很丑怎么办?”
柳进科叹口气,说道:“又不是让你绣花,把伤口比较深的地方缝两针就可以了,丑了背上也看不见。”
白起留的伤药很不错,原本他的伤口愈合得还好,就是这几天太能折腾了,深一点的伤口处经不住,幸好这房子里找到了针线,赵缁衣就说给他缝一下。
听了柳进科说的,赵缁衣哦了一声,就开始下手缝,谁知手里针一动,他就抖了一下肩膀,她低呼了一声,有点慌起来:“你别动别动,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就好了就好了。”
柳进科生怕她一紧张拔不出针来,只得反过来安慰她:“你慢点,没事的。”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方才哭喊了什么来着,我死了你可怎么办?跟个哭丧的妇道人家似的。”
赵缁衣嗓子噎了一下,手上顿了一顿才道:“我本来就是妇道人家,怎么了?你死了白起肯定饶不了我和唐简,我能不哭吗?”
“你不是不信我,一直认为他们都葬身火海了吗?”
“嗯,我今天觉得你还挺可靠的,信你一回,不行?”
柳进科轻笑一声,道:“行啊,怎么不行。”
终于缝完了,赵缁衣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舒了一口气,微微侧脸,不敢正眼看柳进科有些偏瘦的脊背上被她扎出来的一条扭曲的蜈蚣,拧了湿帕子把伤口周围的血擦了,又上了药,从怀里取出来一卷白布,开始往伤口上缠。
上次柳进科昏迷着,赵缁衣是自己给他换的药,就跟用布缠木头一样,不觉得有啥。
这次他坐着,她绕着圈缠布条的手往前伸到前胸,另一只手从另一边接的时候就好像要拥抱他一样,缠了两圈,她就不自在起来。
再伸手时,柳进科忽然接住了布条,然后从另一边递过去给她,她抿了抿唇,接过来,于是接下来就是她负责后面他负责前面,两个人合作着包扎,很快就好了。
赵缁衣递给柳进科一身在房子里找出来的旧衣服,让他换上,说穿军衣太显眼了,然后自己端着水盆里的血水出去倒掉,也顺便换了一身衣服,进来时就看见柳进科已经换好了。
那衣服虽然是短褐式样,可他偏瘦,穿着竟也有几分截短了的宽大长衫的意思,很书生气。
柳进科这边看赵缁衣眼神不大对,就问:“怎么?”
赵缁衣咳了一声,正色道:“没怎么,走吧。”
严瑄这会儿已经醒了,可是被赵缁衣封了穴道,动弹不了,只能拿眼瞪她。
赵缁衣把他放在院子里靠着井沿坐着,觉得自己偷袭他不地道,好声好气地说道:“这次算我对不住你,等回了南楚我让你好好揍几下出气,不过这次我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赵缁衣是混江湖的,得讲江湖道义,我答应的事就得做到,不然就是不仁不义了。”
严瑄翻她一眼,道:“狗屁的江湖道义,你一个南楚人干嘛要护他一个北齐人,还是一个大男人让你一个小女子护,也不嫌丢人。赵缁衣,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知道不?”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就这一回。你们男人打仗讲什么南楚北齐,我就一个弱女子,又不是军人,才不跟你们扯这些,南楚北齐什么的,不都是人吗?”
赵缁衣点了一把火把房子烧了,对严瑄道:“他们看见火光很快就会过来了,你回去跟徐堃就说我很好,不用他担心,说不定过阵子我就去找他了。”
她走过去扶住柳进科,弯弯眼睛对他笑:“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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