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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哥,你怎么样了?她一个人根本就扛不住他,办公室里再没其他人,她只能勉勉qiángqiáng扶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倒了杯水便急急地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却被他qiáng行阻止:我抽屉里有过敏药物,你再下去帮我买点退烧药。

覃黎明点头,替他找了个靠枕,喂他吃了过敏药,便急匆匆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是离开前的姿势,脖子上的红肿的确消退了一些,身上的温度却窜的更高了。

整个人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唇上因为缺水,起了死皮,变得苍白,嘴里却一直在喊着牵挂的人。

覃黎明叹了口气,终于再次拿起电话。这个拯救了濒临绝境的她和父亲,无数次镇定地解决了困扰千千万万百姓的难题的人,在她心里面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竟也有这么虚弱,这么亟需力量的时刻。

习季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酒量是不好,可也不是一口就倒的,现在周身的酒味根本就淡的几乎闻不出来,说明她并没有多喝,然而却一直睡得浑浑噩噩的在哼唧,显然有猫腻。

想到这里,他俊颜一凛,抚摸她的力道越发温柔,脸色的神色却越来越淡。

这伙人,是越来越目无王法,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到家的时候季禾终于爆发,吊在他怀里不肯出来,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摩挲,连无意识的嘤咛,都媚的滴水。

正常的状态下习季然就抵制不了她的诱惑,更何况此刻已经被药物控制住的她。习季然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却始终对不上钥匙孔,耐心几近告罄的时候才终于听得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她反身抵在大门上,一手把住门环挂起她嫩白的长腿,另一只手利落地剥开她身上全部的布料,开始了惊涛骇làng般的侵袭。

季禾并没有多少神智,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极为乖顺,仰着头舒服得哼唧时脖颈雪白优雅的线条更为诱人,习季然当下红了眼,生吞了她的心都有。

季然唔轻点嘛快点被yù*望控制了的人呻吟勾魂摄魄,习季然如了她的愿着了她的道,狠狠地冲刺了起来。

一个回合下来,两人皆是大汗淋漓,习季然刚抱着她洗完澡就发现自己的小弟弟又开始探头探脑了,而眼前的人身体里似乎又来了新的一波làngcháo,将她牢牢控制。

习季然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对她的细细哀求,予取予求。

不知道大战了几个回合之后,季禾终于累得昏睡过去,习季然把她搂进怀里,是吃饱餍足之后的宽容:我就饶了你今晚上的不听话擅自行动,以后给我乖乖的,听到没?离方勇为三米之外,不许为了工作拼上xing命,不许为了别的男人拒绝我,还有很多不许,让我慢慢想想

窗外的月光弯得像怀里人眯起的眼睛,她正陷入黑甜的梦乡,哪里听得到这又啰嗦又霸道的絮叨?

☆、懂得

季紫的手机早已经不知道扔哪个旮旯了,或者是根本就顾不上。愧疚已经整个淹没了她,一言不发地陪着他挂完水,看着他从红肿的猪头终于变回星眉朗目的方少爷,她才算是真真正正松了口气。

季紫坚决要送他到家,方义看着她一副负责到底的固执表qíng,就知道拗不过她,只能点头答应。

夜已经很深了,季紫在车后座上有些犯困了,打盹的时候感受到有温热的掌心在抚摸她的脸,那种感觉,温柔却陌生。

她猛然惊醒,才发现坐在身边的人有些尴尬的表qíng,半空中的手还来不及收回去。

是不是打针的时候手臂麻了?来,我给你揉揉。她替自己解围,也替他解围。

方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季紫,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问得没头没尾,可一向迟钝不已的季紫,却破天荒的听懂了,默默的点了点头:嗯,虽然他很坏,不会说好听的甜言蜜语哄我,常常把我气得哭,不懂得温柔体贴,可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他,喜欢的要死。

方义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送他到家门口的时候又坚持开车把她送回了学校。

到校门口的时候才再次开口:季紫,如果有一天你心灰意冷了,记住,我总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

季紫眼眶突然有点湿润,她望着微弱的灯光下鲜衣怒马的青年。从来他都是有着工科生的踏实和豪门二代的傲气的,向来都不苟于言笑,也没有多少甜蜜俏皮的话哄得人心尖颤的,可是此时此刻的这番话,却让她前所未有的感动。

宿舍大门已经锁了,她跟何蓉早有对策,利落地爬窗而入,躲过巡逻保安的扫she灯,猫着身子就进了宿舍。

何蓉大半夜的还躲在被子里看小说,手机屏幕的光线一闪一闪的,被她拉出被窝到走廊上唠嗑,十分不慡:gān嘛,我这都快大结局了,男主角和女主角正生死攸关呢!

季紫颇有点文艺女青年的范儿,对月伤怀: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

何蓉转过头来看她,总觉得最近的季紫变了很多,不似以前那么没心没肺了,似乎是成长蜕变,又像是庸人自扰:谁的诗句?这么惆怅?

季紫摇头:不知道谁的,就突然冒出来了。

你还好吧?要不要借肩膀给你靠靠?

季紫趴在栏杆上:你肩膀太溜,搁不住,这么趴着更好。

去shi,你个白眼láng,得了便宜还卖乖!

季紫跟她闹了一会儿才正儿八经开口:蓉儿,你有没有觉得感qíng是件特别坑爹的事儿?

呃?何蓉疑惑,前些天你还因为爱上一个人活蹦乱跳像条金鱼似的jīng力充沛觉得全世界都是五彩缤纷的呢,后来就是知道是你堂叔了都没觉得坑爹。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我发现我这人变拧巴了,要是以前我肯定觉得谁对我最好我就跟谁,一辈子当人家手心里的公主无忧无虑,觉得那才是适合我季紫的日子。可是现在,我竟然死乞白赖爱上一个根本就不关心不宠我的人,他成天只记得消遣我嘲笑我,可我就觉得是他了,别人对我再好,我都心动不了了。

每个人陷入感qíng里的时候双眼都是被蒙蔽了的,你这么轻易的沦陷就注定这场爱qíng里你站的低地位卑微一些,爱得深的通常就难以抽身。

有道理,蓉儿你都变qíng感专家了!

不是我说的,这里面作者说的。

那她有没有教什么方法才能自我拯救啊?

有啊,很简单,若即若离的战术,让对方比你更不可自拔。

季紫在chuáng上咬着被子角,皱着眉头思考什么叫做若即若离战术。半天不知其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梦,梦里季弈城又温柔又体贴,她不开心的时候逗她笑,开心的时候陪她笑,还小心翼翼地把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说着腻死人的甜言蜜语。

季紫猛地睁开眼,吓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又梦游了,正抱着chuáng柱子,又蹭又贴。

她想,自己真是着魔了,竟然觉得冷冰冰的堂叔,老是欺负她的堂叔,才是她心底最惦记的那个堂叔

季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只觉得浑身酸软得像刚出了车祸似的,比初夜那天都有过之无不及,顷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昨晚上迷迷糊糊记得看到了习季然,她就放心大胆的睡了过去。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羊入虎xué了!

习季然早已经上班去了,她拿过手机一看,擦,这都快十一点了,今天还是上班日!

正匆忙穿衣服的她突然觉得奇怪,这么晚还没去上班怎么没人催催她?

再次拿过手机确认,只有一条短信,发件人习孔雀:

厨房里有熬好的粥,自己冲杯蜂蜜水,给你请好假了,今天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哼,这叫神马,这叫肇事逃逸!

季禾到底还是打了个电话到办公室,廖大姐接的,声音里充满了八卦因子:小季啊,你男朋友可真温柔,好事近了吧?

季禾抚额,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廖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今天的任务节目组已经让杨记者替你去了,你就在家安心养病吧。廖大姐语气带笑,刻意提高了声音,背后还有善意的嗤笑声。

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妙,这习季然,不会已经成功入侵了她的全部地盘了吧?先是闯入她的房子,死皮赖脸不走人,还把隔壁四邻哄得心花怒放,个个拿他当亲儿子疼,成功进驻了她的私人领地。现在难道又得寸进尺地跑到她公司去圈地为王?!

季禾紧紧抓着电话,脑袋上都快冒烟了。

事实上习季然确实准备圈地为王,已经着手收购电视台的相关事宜。

秘书十分惊诧,这个老板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大型决策却绝对不会失误的,公司向来不涉及广告媒体的,怎么突然就毫无铺垫毫无预兆地要收购电视台了?

谈判桌上的习季然一改往日痞气无害的模样,严肃而锐利地盯着桌子对面的路皓程:路总,就这个数,我决不再让半步。

路皓程修长的手指一直在文件上摩挲,脸色也不太好看:你这是趁火打劫,电视台这些年广告源源不断,各大节目收视率也居高不下,绝对算得上是一块大肥ròu。而习总竟想用白菜价收购?

习季然不以为然,靠在椅背上眯着眼,藏起锐利的jīng光,突然笑得天地失色:可是路总别忘了,您的贸易公司,还急需这点白菜钱救命呢。啊,不对,救命钱怎么能叫卖白菜钱呢,这分明是卖白粉钱呢。

这句话成功地让对面的人变了脸色,贸易公司一向运营正常,每年税后营业额也很可观,可是前不久却突然被查处,原因是被举报产品有夹带毒品的嫌疑,并且海关在接下来的一单货物里竟然真的查出少量白粉。这不仅让他的公司暂停营业全面接受审计和相关单位检查,股价更是一夜bào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用电视台来弥补那边的空缺。

路皓程对电视台是有感qíng的,手心手背都是ròu,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割爱。其实竞购的并不只有习季然的公司的,相反,还有好几家实力雄厚的看中了这块肥ròu。可一起做生意,谁不知道谁那点猫腻?那几家企业的老总有的出身复杂,有的做事风格跟他大相径庭,更有从事地下非法贸易的集团,这样的背景,让他觉得,卖出了电视台,就等于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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