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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张苦大仇深的苦瓜脸,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杜清远识趣,也不上杆子贴冷屁股了。
抓住他的手,将那剩下的糕点都放在他的手心。
“香甜软糯的桃花糕,吃了它心情就会变好,心情好了病也会好。”
风扬起帘子一角,夕阳的余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脸上,将那双茶色眸子照得明亮。
似是在这一刻,二人中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分割线,他站在阳光下,他陷入在黑暗的阴影里。
风落下,窗帘恢復原状,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湮灭在西边的山头,屋内暗了下来。
房门关上,杜清远出了屋子,又只剩下他一人。
“主子,刚得到消息,杜家拒绝了周锐安的拉拢。”
黑暗之中,一人落入屋内,跪在地上禀报道。
墨尘坐回了椅子,垂眸看着手里的那包粉色的糕点,双眸漆黑如无底幽谷,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继续去盯着杜家。”
“杜清远的命,是留还是杀。”黑衣人问道。
墨尘捏起一枚糕点放在口中轻咬了一口。
“的确很甜。”
黑衣人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就听墨尘的声音响起。
“暂且留着。”
他倒要看看,他留在王府,意欲何为!
黑衣人应了声“是”正要离开,墨尘又叫住了他。
“去查查……”
话说了一半,他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没什么,退下吧。”
黑衣人迟疑了片刻,一拱手,跃出了窗外,消失在暗夜之中。
屋内烛火摇曳了片刻安静了下来,四周一片昏暗,安静的出奇。
墨尘看着自己的手,想起在花园里的荒唐之事。
越想忘记,那感觉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哪怕已经过了多时,身体仍有燥热。
……
与此同时,快马加鞭赶回竹屋的许若翻箱倒柜了足足一个下午,也愣是没找那瓶逍遥无边丸,倒是将给墨尘的那瓶调理筋脉的药给找了出来。
狐疑的坐在椅子上挠了挠头。
“不应该啊。”?
发生了什么?
杜清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躺到床上便开始腰酸背痛,倒不是床不舒服,是身子骨疼,经历两世,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遭遇那种事情。
更加要命的是,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今日回了一趟杜府,一时间忘记了这茬子事,现在腰酸背痛的难受,更是深恶痛绝起来。
“明日早起,定要查查那人是谁。”
心里头将那人诅咒了好几遍,揉着发酸的腰,盖上被褥准备吹灯睡觉。
“噗通!”
杜清远掀开被子坐直了身子。
水声?
他这院子一墙之隔后便是王府花园的荷花池,可现在又没有下雨,哪里来的水声,难道是那个刺客?
杜清远下床套上鞋子,刚迈出门,又折返回来取出门后的木棍,轻手轻脚的到了墙边,将耳朵贴在墙上。
的确有水声。
搬来梯子,顺着梯子爬上了围墙,透过月色就见水池中央立着一个人。
夜色昏暗,他看不真切,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身形高大应该是个男人。
好啊,他正要找他呢,既然他都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昨日吃了他的亏,今日杜清远不会再轻举妄动,
顺着墙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下去,紧抓着木棍朝荷花池走去。
心里筹划着,待会儿接近他就一顿猛打,待人打晕了,是蒸是煮,是剥皮拆骨,就看他怎么开心了。
铆足了劲正要过去,就见有人朝这边走来,惊得他急忙躲在树后。
“明日将这些放在粥里,切记,千万要小心,别让人看到。”
这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可杜清远却听得真切。
“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二人低语了几句便各自离开。
待他们离开,杜清远松了口气,转眸看向水池中央,却见无人。
揉了揉眼睛,水池中平静无波,别说是人,连鬼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难道刚刚是他看错了?
兴许是好几宿没睡,今日生出了幻觉,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
第二日杜清远早早就起了床,不是他睡得好,而是他前世留下的习惯,每日公鸡第一声打鸣,便会醒来。
起来之后,便叫来了阿宝,召集了王府里所有的下人。
等天色大亮,在杜清远的小院子里便聚满了人。
这些或老或少,都是在王府内院伺候的下人,有丫鬟仆人侍卫,为首的是负责管理下人的李总管。
李总管是一位面白无须的老太监,原本在宫里当差,后来便被调遣到了王府,伺候墨尘,小德
', ' ')('子便是他一手教大的。
“杜公子这一大清早的,急着将咱们使唤到这里来,可是有事情要吩咐?”李总管问道。
杜清远扫视一圈。
“昨日凌晨你们可有人在王府花园?”
他话音刚落,三人站了出来,分别是一个老仆人,猴脸瘦高个,矮胖仆人。
杜清远狂冒冷汗,不会是他们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个吧!
“昨日凌晨,你……你们都在做什么。”紧张得手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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