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何大清穿上板正的军装,昂首阔步的出了门。
虽然改了那大摇大摆的痞气,但鼻孔朝天,从不正眼瞧人的神态,一如从前。
稀松的街面上,肉眼可见的热闹了起来。
一辆白红相间,四四方方的公交车慢慢驶来,匈牙利进口的伊卡鲁斯30型公交车。
透过公交车的窗口,里面挤满了人群,就像沙丁鱼一样。
何大清顿时放弃了坐公交车的打算。
抬手就招来一辆人力三轮车。
爷何大清空间里牛羊成群,鸡鸭满地,让爷挤公交车?开什么玩笑。
掏出七个鸡蛋,递给三轮车夫。
“去军管会。”
三轮车夫点头哈腰接过鸡蛋,一脸喜气。
这年头,做啥都能用吃食顶账,就算去勾栏耍女人,那也是一样的,比钱还来得好使。
车夫朝何大清竖起一个大拇指。
“军爷,局气,讲究。
您坐稳咯~
开车咯~”
四九城西长安街一号,一处高墙大院。
大院拱门右边,写着四九城人民政府,左边写着人民军事委员会。
何大清下了三轮车,朝军管会门前站的笔直的哨兵,敬了一个军礼。
出示了证件,卫兵突然一愣。
仔细的看着兵役证,又仔细看着何大清。
“您,您是战斗英雄,何大清同志?
快来,快来,他就是何大清...”
除了站岗的哨兵,其他的执勤士兵,一下就围了上来。
何大清哪受过这么热情的对待,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不过嘛,这种感觉,还不赖的样子。
“哈哈,爷,我,我就是何大清。
撞死沃克中将的那个何大清,生擒三个师长的何大清。
不错,就是我。
对了,你们怎么认识我?”
小战士们七嘴八舌的回到:
“报纸,我在报纸上见过您。”
“咱们还开过大会呢,要向何大清同志学习。”
“对对对,何大清同志喝雪水,吃炒面,打倒美国少爷兵...”
何大清被夸的有些飘飘然,不由的老脸一红,正待谦虚几句。
一个声音传来。
“干什么?
站岗执勤,还有没有一点纪律了?
你们班长怎么带的兵?”
一个中年军官,昂首阔步走来。
士兵们立马站成了一排,领头的班长朝中年军官敬了一个礼。
“营长,是何大清,他是何大清。”
营长愣了一会,随即爆发了爽朗的笑容。
伸出双手抓着何大清一顿猛握。
“哈哈,何大清同志,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
走,我带你进去,要办什么事儿,您跟我说...”
何大清也跟着笑。
“哈哈,营长同志,那就麻烦您了。”
“叫我老张,叫我老张就行,走,进去,我带你见咱们主任。
主任要是见了您,一准十分高兴...”
军管会主任是军长级别干部,又兼着四九城市长这个职务。
何大清见了聂主任,那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乖的不像话。
什么何爷,什么老炮儿风气,那绝对是不能有的。
就像当初总指挥部司令员一样,聂主任拍了拍何大清肩膀,好好的勉励了一番。
直到聂主任走远,何大清脑子还是有些懵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