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云总吩咐了,我才不管你。”应许咬牙切齿道。
应许开车送裴冽到了医院,只是路上裴冽依旧是昏睡的状态,应许本打算将人送到就回公司去,没想到云洲发消息给他让他留在医院陪护两天。
看着手机上收到的消息,应许简直恨得牙痒痒,心想凭什么裴冽这样的人都能得到云洲的惦记,而自己,只是提出想给云洲带一块黑森林蛋糕,却隐隐惹恼了云洲。
他不知道的是,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的云洲疲惫地关掉了灯,伏在桌面上趴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有点累,但是一下子又睡不着。
云洲原本没想过让应许留在那里,只是刚刚应许平白无故提起黑森林蛋糕,着实触了他的霉头。
云洲知道应许是无辜受到牵连,但他今天的心情实在不算好,也就不想见任何人。更何况,应许提出要给他带蛋糕的时候,潜藏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完全越过了助理该有的边际,云洲不想回应,也只好将人晾在一边。
其实现在时间还早,不过下午三点,往常这个点他都在处理工作,但今日恹恹的打不起精神,云洲隐约感觉自己下午其实是约了什么人的,只是晕晕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就干脆不想了,重活一次,云洲压根就没想过将生活重心和以前一样都放在工作上,因此,他虽然睡不着也趴在桌面上假寐,强迫自己的大脑不要去想工作,也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人。
这样的做法还是有点用的,大概是身体真的太累的缘故,他好像真的睡了过去。
云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被关在黑暗的储藏室里,看不到一点光明,也没有人能听见他的求救。直到有人从外面打开了门,他才得到解放。
那开门的少年不是孤儿院里的任何一人,是从外面来的孩子,他就住在附近,来孤儿院原本只是想向储藏室里借用工具。
虽然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解救被困的云洲,但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
云洲昏昏沉沉地看着梦境里少年的眉眼,越看越觉出一丝熟悉。
那个人,好像下午才刚刚见过。
……是谁?
他看见梦境中的自己很快和少年成为了好朋友,少年虽然不属于孤儿院,但在云洲的认知里也和孤儿差不多,他一个人住在边上的一座房子里,和自己一样,没有父母;少年对年幼的自己说,舟舟笑起来很漂亮,应该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