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这曲子不就是在写我么?”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不就是在说我么?”
“呜……呜……”
“阿甜,我想他啊……”
“想他啊……”
“我走不出来了,他那么好那么好……呜……呜……”
狐超甜捂着脸,挫败的无以复加。
林云靠着窗,黑色长衫微敞,他单手执了酒坛子,眼角一弯,笑:“七七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狐超甜很无奈,道:“就是有些死心眼。”
林云道:“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呐。”
古七七忽而松开狐超甜,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坐直身体,道:“哭过舒服多了,我好了,我放下了。”
狐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放屁。”
古七七:“……”
夜愈来愈深,鳞次栉比的砖石瓦房呈圆形辐射远去,飞檐之下笼着点点橘色的暖光。
偶尔掀开的蒸笼冒出白色雾气,很快又融进墨蓝色的空气里。
有公子和少女站在摊贩前,细细翻看着发簪,有一手拉着母亲袖子,另一手捏着糖葫芦的奶娃,有嬉闹追逐的孩童,有谈笑风生的文人雅客,有丝绢纷飞的娇嫩少女。
不过热闹始终是别人的。
古七七酒后微醺,迷迷糊糊的才觉得舒服,她不想清醒。
她眯了眼儿,顺着窗口往下望,望了又望。
狐狸不耐烦,道:“别找了,没他。”
古七七扭过头,轻声问:“阿甜,那我能去找他么?”
狐狸气急败坏,道:“不行。”
古七七叹口气,又趴回窗边,片刻后又幽幽道:“阿甜……”
狐狸道:“不许去。”
古七七:“可是……”
狐狸说:“脸呢?”
古七七:“不要了。”
狐狸一怔,别过脸,小声说:“七七,别这么卑微。”
古七七一听,不再说话,懒懒的趴回窗边。